門外站著兩個身姿僵硬的保鏢,看著面前這位大嫂又想到門內可能出現的場面,攔也不是不攔更不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尷尬地擋在門口,試圖拖延時間等待能主持大局的江寒趕緊趕過來。 “讓開。”白玄蟬不容置疑地下命令。 “對不起,老大此時正在休息,白小姐要不先去會客室休息片刻,待老大醒來。”其中一位膽大的保鏢開口阻攔。 “我不希望話說第二遍。”白玄蟬目光凌厲地望向說話的保鏢,直接上手將兩人撥開,不敢上手的兩個保鏢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將右手拇指放在指紋識別區,然後清脆的解鎖聲響起,門開。 手剛放在門把上,遠處便傳來一聲響徹整棟古堡的呼喊聲:“大嫂——!”聽見他的聲音白玄蟬轉頭望去,江寒拼盡全力從走廊另一頭的深處飛奔過來,見他出現兩旁的保鏢瞬間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白玄蟬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快速開啟房門走進去,映入眼簾的場面不能說傷風敗俗也得算是個不堪入目——房間內烏煙瘴氣,瀰漫著歡愛後特殊的氣味,黑色絲絨大床上橫七豎八躺著一堆人。 說實話看見這麼離譜的香豔場面白玄蟬反而覺得正常,如果沒有這場面她此次前來就毫無意義,因為她要依靠這件事情去履行在矢之悼面前打下的包票,要利用這件事情桎梏明晚程風起在她背後的為所欲為。 浪子回頭的說法她向來不相信,且明白程風起口中的守身如玉只是為了公開而在自己眼前做的偽裝。 “喲,看上去玩得還挺high的。”站在門口的白玄蟬輕佻地感慨的了一句,急剎在門口的江寒忙不迭地辯解道,“大嫂,這只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什麼?”白玄蟬微笑著看著他,朝著床上那群各有千秋的美人抬了抬下巴,“把她們叫醒,我想問些事情。順便,給我倒杯水,要冰的,口渴。” “是。”江寒怔怔地點頭,轉頭命人給白玄蟬倒水,安排保鏢將那群女人逐個拉起來,正當他想把沉睡中的程風起叫醒時,白玄蟬制止住了他的行為,淡淡道,“讓他先睡著,我暫時不找他。” “但......” “話無二遍,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不敢輕舉妄動的江寒束手退下,示意拉人的保鏢動作快些。那一個個精神萎靡的女人被膀大腰圓的保鏢從大床上扯醒,渾渾噩噩地癱軟著被抬下去,一左一右被人按著肩膀面朝牆壁並排跪著。 專門服侍這個房間的女僕用水晶杯倒上冰水小心翼翼地低頭呈到白玄蟬跟前,她是專供程風起使喚的人耳邊沒有麥,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見這陣仗眼前這個人定然不容小覷。 接過水杯的白玄蟬溫柔地道了一聲謝,她端著水晶杯優雅地踱步到床邊,笑臉盈盈舉起杯子將裡面冰涼的水直接傾倒在程風起的臉上,然後毫不猶豫把水晶杯用力地砸到他頭上,炸裂聲在房間內清晰響起。 緊接著便是程風起的一聲慘叫:“啊——” 在場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就連大腦混沌跪在牆邊的女人們都不禁打了個寒顫,目睹這一幕的江寒張大了嘴不敢置信地看著面露微笑的白玄蟬,她從床頭櫃上抽出一張紙巾擦拭濺到血跡的手。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