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衣服的,你老盯著我妹子看這是幹嘛呢?”江流笑道。
“我做衣服十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身段這樣美妙的女子,公子好福氣啊。”
“姑娘你怎麼跟那街頭的混子一個德性啊?”江流輕笑。
“公子說笑了,這最瞭解女人的還是女人自己。像令妹這樣的奇女子,如果是嫁個那些個魯男子,那不是明珠蒙塵,金絲雀關進了鐵牢籠。那樣多可惜啊。”
“那姑娘的意思呢?”
“女人的這一生啊,總是不會跟銀子過不去的是吧,你看看我,這臉上抹的都是那東海的珍珠,身上穿的都是巴中來的錦繡。只要令妹跟著我去哪京城的天上人間走一遭,多少金山還不是任你搬。”
月舞像個小媳婦一樣的低著頭,眼神四處亂飄。江流氣極反笑。從懷裡掏出懷玉公子送的玉佩直接就拍在那個女人的臉上了。
“掙錢的事情就不需要姑娘費心了,你給我妹子挑一件漂亮的衣服就好了。”
江流相信女掌櫃是個識貨之人,天下錢莊的信物,一般的人也許不認識,這個女人一定會認識。果然麗人坊的女掌櫃的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磕頭求饒。
月舞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疑惑地看著江流。
“這老闆娘看中你了,想要帶你去京城掙大錢呢!”江流笑道,“你看吧,不光男人打你的主意,這女人也打你的主意啊。”
月舞這個時候才明白是什麼意思,一下子羞得耳朵根子都紅了,一動一動的看的江流食指大動。
月舞啐了一口到女掌櫃的臉上,拉著江流就要往外跑。
“你也不能怪別人動了心思,實在是你自己太漂亮了。”江流這一句話說的恰到好處,直把那月舞的小心思像塞滿了蜂蜜一樣的,甜的人都膩歪了。
“就是,就是,姑娘是太漂亮了,怨不得別人動了心思。”女掌櫃見機站了起來,在一邊拍馬屁。
“今天你要是拿出一件我妹子中意的衣服這事情就算是過去了,如果不能讓我妹子滿意,你這店我怕以後都開不成了。”江流說完將手中的玉佩輕輕的放到桌子上。
那女掌櫃剛才還只是懷疑,現在走近了一看,額頭的青筋立刻像那蛤蟆的眼睛一樣的鼓了起來,頓時覺得兩眼一黑又跪了下來。
月舞見了女掌櫃的衣服也覺得這個麗人坊的手藝不錯,於是專心的打量起這裡的衣服來。
江流也不管,由這那女掌櫃的跪在那裡。過得片刻那女掌櫃的雙眼才漸漸的看的見東西了,掙扎著站起來。彷彿做夢一般,待看清楚了店裡的客人才知道今日算是踢到鐵板了。只得小心謹慎地在一邊伺候著。月舞雖然是得了個荒原牡丹花的名號,其實呢長這麼大也沒怎麼出過遠門,這個集鎮上的東西對她來說都太新奇了。杭州的刺繡,巴中的錦繡,還有西洋的絹布,這些傳聞中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從她手裡翻過,月舞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她今天之前一輩子見過的好東西都沒有今天一天見到的多。
“不用在乎錢,喜歡什麼就挑什麼。”江流看出了月舞的變化,叮囑女掌櫃的。
“曉得呢,憑公子的身份,就沒有買不起的東西。”
“你知道就好,今天只要讓我妹子滿意就好了。”
麗人坊的女掌櫃連連點頭,忙不迭的跑到裡屋將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搬了出來。這一下子,滿屋只得花花綠綠,只把那月舞姑娘挑花了雙眼。
月舞眉開眼笑的拿起這件又放下那件,將煩惱都拋到腦後去了。
“姑娘,要不挑幾件衣服去試一試?”女掌櫃小聲的建議道。
“是啊,合不合身,總是要試過才知道呢。”江流回頭道。麗人坊的茶葉不錯,江流已經添了一次水了。茶葉的味道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