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婆子估計心中也是憤懣的很,這妯娌兩個互不順眼幾十年了,原本那沈大爺分了大部分的家產,日子應是不錯的,可耐不住下面一個勁地生,地還是這麼點,人卻是越來越多,開銷也多了,收入卻沒見漲,自然是越過越窮。
且看那沈老頭家,這些年越過越好,出了個秀才,還開起了印刷坊。沈老婆子也不知心裡頭咒罵了多少回,那二房卻直接騰飛了起來,這兩家人家地位懸殊越來越大,以至於沈老婆子也不敢像以前一樣同沈老太叫罵,反倒是要仰仗這二房。
那沈家大房原應是同二房最親近的,可那些年鬧得太僵,且如今也就情面上的事兒。前段時間開那印刷坊,大房就沒人過來,也不道一聲幫忙,就那般觀望著。如今那印刷坊生意如火如荼,那裡頭的夥計每月都有好幾百文錢,也後悔那沒一早就進去。
沈老婆子自是拉不下那個臉同妯娌講,沈大爺在席間提到了這事兒,沈老頭雖也不大看得慣他那做派,前些個剛辦起來招人的時候怎得沒說什麼過來幫個忙,且倒還是近親哩,如今生意上去了,便湊進來想要討點好處。
可也念著是親戚,不落他面子,便先應下,讓沈大留意著,若有空缺,便找他家。沈大本不欲答應,他兒時也同那大房的孩子一塊兒住過,大房四個兒子,老大慣會偷jian耍滑,老二倒也還好,太憨,腦子不是太好使,卻倒也是個勤快人,老三是個懶胚子,老四是沈老婆子的心頭寶,也不大可能進去做工。
若是二堂兄,沈大還願意幾分,其他那幾個,沈大定是不樂意放幾顆老鼠屎進去。
待吃完晚飯,桌子上皆是一片風捲殘雲,大房一等人吃飽喝足,提著那點子剩飯剩菜便是回去了。
沈老頭瞧著他大哥那佝僂的背影,直嘆息,對幾個兒子說:&ldo;奈們大爸(大伯)呀,就是太軟,又取了個比他厲害的媳婦,瞧瞧如今那家裡頭……&rdo;
兩家分出來之前,沈大和沈二已經出生了,對那家裡頭有些印象。沈三是分家後生的,比上頭兩個兄長,日子都要好過,同大房的人接觸最少。
沈大皺著眉道:&ldo;這重孫子都有了,還窩在一塊兒,矛盾能不多嗎?&rdo;
沈老頭也道:&ldo;這人吶,心不齊,捆不到一塊兒的。老拖著不分家只會讓那兄弟幾個沒了情分,當年我同奈們姆媽分出來的時候就想好了,等奈們大了,成了婚就都分出去,我們把我們該做的做到了,就靠奈們自己打拼,不住一塊兒,那兄弟情分在,心自然是在一塊兒的。&rdo;
兄弟三點點頭。
沈老頭也笑了起來,拍拍三個兒子肩膀,&ldo;如今瞧著,我和奈姆媽沒錯。&rdo;
沈大:&ldo;咱們家就這般延續下去,便是咱們家一條家規。&rdo;
沈三贊成,沈二卻想著自己還未有兒子,心下黯然,這沒個兒子且別提分家了這家都不能傳下去。
那新年過的忙忙碌碌,走訪的親友比往年多了許多,蜜娘也收了不少的紅包,那寶箱裡頭又多了不少的寶物,纏著江氏再給她買個寶箱,沈二疼愛她,給家裡頭幾個姑娘都做了個木匣子,刷上一層紅漆,就如同母親的梳妝匣,讓幾個女孩子興奮不已。
正月一過,沈三村裡頭那宅子就要另起了,沈三原先那宅子周圍人家太多,不能擴大,而沈三想要一個大宅院,可以做祖宅的傳下去的那種,沈三想盡善盡美些,期間找風水師瞧了地界,圈了一塊好地,打算起一棟大宅子。
沈大也是有想另起房子的想法,在沈三那地不遠處,也買了一塊地,沒沈三那塊大,但也比如今家裡大多了。沈二瞧兩位兄長也都買出去了,也有些個念想,沈三卻道,原先那宅子便並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