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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李夕霧習以為常地撇撇嘴,視線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瞥向霍南笙。

時間有限,霍南笙只來得及化淡妝。簡單幾筆勾勒的臉,因由一個眼神而風情瀲灩,濃稠似色彩濃鬱的中世紀油畫。

好在她的注意力很快由霍南笙說的一句話拐回來。

「你講咩?沈老生嘅山水畫?」

李夕霧一著急就說粵語。

今晚最後一件拍品,不出現在拍品資料裡。它是出自我國近現代書畫家沈老先生的一副山水字畫,沈老先生以往的山水字畫,成交價在三個億到九個億不等。

李夕霧急切又急躁:「你係邊度知?」

——你怎麼知道?

「一個朋友講嘅。」霍南笙也用粵語回她。

「真的假的?」

「不確定,我就來看看,畢竟,眼見為實。」

「你要是空跑一趟呢?」

「那也沒事兒啊,當做和你見面了。」霍南笙語速放緩,唇邊溢位抹淡笑。

李夕霧纖眉一挑,慢悠悠地調侃:「我好大的面子,能讓堂堂霍大小姐大老遠從英國跑過來,只為見我一面,你說,要是被那誰知道……」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不能讓他知道,」霍南笙說,「我是偷跑過來的,而且還撒了個謊,他要是知道,會生氣的。」

「也是,他要是知道你撒謊,你的下場……只能說,希望你四肢健全吧。」

二人避而不談那人的名字。

隔牆有耳,那人的名字,不方便被提及。

並非那人見不得光,而是他地位高不可攀。但凡與他攀上一丁點兒關係的,都能成為豪門圈內數一數二的人物。所以他近些年行事作風越發低調,身邊親近之人更是配合著他。在外面時,連他的名字都成為禁忌詞。

因為關係太親密,所以旁人眼裡遙不可及的人,在二人眼裡不過是——

「不過,笙笙,」李夕霧腦海里閃過吉光片羽,她略顯艱難地開口,「哥哥好像會來這個晚宴。」

「……」

「什麼?」

霍南笙停下步子,聽到這話,如同條件反射般,脊背瞬間僵直。

李夕霧依稀記起:「我上個月去南城出差的時候,遇到了表哥,提到過這個晚宴。當然,這種問話是走個過場,他鮮少出現在這種人多的場合。」話語一頓,她接著說,「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當時沒有拒絕,並且還說……那個時間他正好在港城,要是有時間的話,他會過來,讓我給他留個角落位置。」

「那你給他留了嗎?」

「沒有。」

「……」

已經走至宴會廳的迎賓處。

暗紅色地毯吸納了周遭細碎聲,李夕霧招來宴會廳的負責人,用粵語與他溝通。

她的聲音很輕,霍南笙沒聽到她說了些什麼,也無暇去聽。她四目張望,在人群裡逡巡,萬幸的是,並沒有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而另一邊,李夕霧也詢問完畢。

「放心,表哥沒有過來。」李夕霧說,「我讓工作人員注意著,要是表哥來了,他們第一時間就會通知我。」

工作人員都是李家的人,自然認得李夕霧的表哥。

霍南笙稍稍鬆了一口氣。

李夕霧又說:「而且他最討厭這種場合了,我感覺他就是隨口說說,壓根沒放在心上,也不會來。」

霍南笙:「希望如此。」

-

宴會廳裡,衣香鬢影,交織著滿室星光。

李夕霧和霍南笙隨意說了幾句後,便攜著高腳杯扎進人堆裡,享受著眾人的吹捧。霍南笙無心於這種阿諛場合,又怕被人認出後,傳到……他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