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劍的大漢樣子雖然長得最秀氣,動作卻最快,一反手拔出了青鋼劍,就準備動了。
用斧頭的大漢卻攔住了他。
“等一等。”
“既然已經來了,還等什麼?”
“等著看我的!”
佩劍的大漢沒有爭先,因為他們的老大也同意“好,咱就先看老二的。”
不但他們在看,別的人也在看,等著看他們老二出手。
老二的動作並不快,先慢吞吞地往前走了兩步,從腰帶上抽出了一把連柄只有一尺多長的斧頭,用大拇指舐了舐舌頭上的口水,往斧鋒上抹了抹,……突然一彎身、一揮手。
只聽“吧”的一聲響,急風破空,他手裡的斧頭已經脫手飛出,往班察巴那的頭上劈了過去。
這是種江湖上很少有人練的功夫,一斧頭的力量遠比任何一種暗器都大得多。
力量大,速度當然也快,就算是獅虎猛獸,也禁不起這麼樣一斧頭。
班察巴那沒有動。
這個班察巴那隻不過是個蠟人,根本不會動,可是這一斧頭也沒有劈在他頭上。
這種功夫就像是飛刀一樣,最難練的一點就是準頭。要能在三十步以外以一斧頭劈開一個核桃,功夫才算練成了。
這條大漢無疑已經把功夫練到了這一步,出手不但快,而且準。
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這一斧頭劈出去,準可以把那蠟人腦袋一下子劈成兩半。
奇怪的是,這一斧頭卻偏偏劈空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那條大漢手上的力量用得不夠,還是因為別的古怪緣故,這把去勢如風的飛斧剛劈到“班察巴那”頭上,就忽然失去了準頭,忽然變得像是個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輕飄飄地往旁邊飛了出去,“奪”的一聲,釘在櫃檯上。
老二的臉色變了。
他的兄弟們臉色也變了。
老大眼珠子一轉,故意破口大罵。
“直娘賊:叫你多吃兩斤肉,手上才有力氣,你他媽的偏要去玩姑娘,玩得手發軟,真他媽的丟人現眼。”
老二的臉色發青,不等他們的老大罵完,已經又是一斧頭劈了出去。
這一次他的出手更快更準,用的力量也更大。
斧頭破空飛出,急風呼嘯而過,忽然問,“卜”的一聲響,斧頭的木柄忽然憑空斷成了兩截,斧頭失去平衡之力,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老大還在罵,罵得更兇。
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在四下搜尋,因為他跟他的兄弟一樣明白兩件事。
——一把以上好橡木為柄的斧頭,是絕不會無緣無故從中折斷的。
——他們的老二手上有什麼樣的力量,他們心裡當然更清楚,如果說他會將一把斧頭劈歪,那簡直就好像說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一樣荒謬。
斧柄既然不可能無故折斷,斧頭也絕不可能劈歪,這是怎麼回事呢?
唯一合理的解釋是——有一一個人。
——有一個人,在一個很不容易被人看到的角落裡,以一種不容易被人看見的手法,發出一種很不容易被人看出來的暗器,打歪了他們老二第一次劈出的斧頭,打斷了他第二次劈出的斧柄;
這個人無疑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把蠟像擺在這裡的人。
他們五兄弟雖然想到了這一點,卻完全不動聲色,因為他們沒有看見這個人,也沒有看出來他用的是什麼暗器?
他們只看見了小方。
小方也在找,找這個打歪斧頭折斷斧柄的人。
他還沒有找到這個人,別人已經找上他了。
第一個找上來的就是那身材最高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