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事要做。
姻緣這個東西,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諸素素長出一口氣,發現自己心中自從昨日看見龍香葉的下場就堆積的塊壘,漸漸消散了。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她只能為自己負責。
杜先誠和方嫵娘看見龍香葉變成這個樣子,當然無法再追究下去,只是對蕭士及道:“這個院子要看緊些。若是跑了出去,丟人事小,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這輩子都要於心不安。”
杜先誠知道蕭士及是個孝順的人,有龍香葉那樣的娘,還能周全到現在這個地步,也算不錯了。
至於自己的女兒,杜先誠和方嫵娘對視一眼,各自別過頭去。
“霜兒那邊,你先不要告訴她。等她出月子了再說吧。”方嫵娘委婉地道。
蕭士及深吸一口氣。他真的很怕杜先誠堅持要把杜恆霜帶走。
她是他的妻子,他們是一家人,沒人能拆散他們……
“您放心,這裡的事,沒人會亂說的。再說昨兒的事,大概滿長安城都知道我娘有病,所以就算知道也沒事。”蕭士及沉聲道,“兩位跟我去前面吃飯吧。既然來了,一頓飯是要吃的,我把平哥兒和安姐兒叫來跟我們一起吃飯。”
杜先誠和方嫵娘本來不想留在這裡吃飯,但是一聽說兩個龍鳳胎的外孫要來陪他們吃飯,立刻挪不動腳了。
特別是杜先誠,臉上不由自主帶出一抹微笑。抹著自己的虯髯道:“……還是安姐兒最可愛了,跟霜兒小時候一模一樣。”
諸素素吃驚地看著杜先誠。——他不是從海西來的外國王爺麼?怎會見過杜恆霜小時候的樣子?!
蕭士及瞥見諸素素瞠目結舌的樣子。忙咳嗽一聲,道:“王爺,安姐兒跟她娘其實不像。”
杜先誠被蕭士及的咳嗽聲提醒了,回過神來,皺眉道:“如何不像?我看是一模一樣的。”
蕭士及微笑道:“霜兒左頰有個淺淺的笑渦,安姐兒的笑渦卻是在右頰。差別大著呢。”
杜先誠瞪著蕭士及,半晌緩緩點頭,臉上陰霾盡去,大笑著拍了蕭士及的肩膀一下,“柱國侯當真是觀察入微,名不虛傳啊!”
諸素素看了看蕭士及,又看了看杜先誠。眼底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不過她很快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道:“我剛開了個方子,你們照方子抓藥。痊癒是不可能的,也就是求個心安。高興就吃一副,不高興不吃也無所謂。”
蕭士及伸手接過來,交給旁邊看守的婆子,淡淡地道:“每天熬一副,一定要讓老夫人喝下。”
那婆子接過方子,躬身應了。目送這一行人離開慈寧院。
諸素素是最後一個從慈寧院的大門裡出來的人。
她剛一跨出門檻,那扇紫檀木的大門就在她背後轟隆一聲關上。
諸素素回頭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
回到杜恆霜的月子房,杜恆雪已經先回來了。拿著溫熱的毛巾給杜恆霜擦洗身上的汗漬。
杜恆霜剛剛醒過來,還有些迷糊,問道:“素素你去哪裡了?”
諸素素笑著把藥箱放到桌上,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一碗鯽魚奶白湯,是專門下奶用的,道:“我去給老夫人診脈去了。”
杜恆霜“嗯”了一聲,知道龍香葉沒事,才放下心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我才剛給孩子餵奶,歐養娘說,侯爺給孩子取名叫陽哥兒。”
“是啊,恭喜你了,又得了個兒子。”見杜恆雪給杜恆霜擦洗完了,也換了衣裳,諸素素過來給她喂鯽魚湯。
“這是誰熬的湯?”諸素素問道。
“放心吧,是知數不眨眼地看著熬的湯。”杜恆雪起身把銅盆捧了出去。
歐養娘又把孩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