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安子常點點頭。“行,那你路上小心。若是有事,不要耽擱,馬上給我送信。”
平哥兒謝過安子常,回自己府上準備去了。
京兆尹許家外院的書房裡,許紹將許言輝叫來說話。
“有人從西域來了,好像知道你娘當初做的事情。”許紹輕聲道,“你心裡要有個譜。這麼多年,我用了各種法子,但是到現在為止。我還是不知道這件事我們家能不能躲過去。”
許言輝心裡一緊,忙問道:“是誰?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你說他們能做什麼?”
許言輝沉吟道:“如果就是跟我們許家有仇,要毀掉我們許家,直接把此事告知陛下,我們家就栽定了。”
許紹欣慰地點點頭。“有些意思,有些意思了。”真不枉他這麼多年的苦心孤詣。這個嫡長子,終於能獨挑大樑了。
“但是憑爹的為人和手腕,我想不出除了陛下和蕭家,還有誰和我們家有那麼大的仇。所以那些人如果要告我們,到底想得到什麼好處呢?”許言輝還是有些不明白。
許紹低頭啜一口茶,淡淡地道:“就是好處兩個字。天下熙熙。莫為利來。天下攘攘,莫為利往。利益兩個字,足以讓人做盡一切事情。”
“什麼樣的利益?”
“還有什麼樣的利益,可以讓她們不惜鋌而走險,來威脅我呢?”許紹搖搖頭,“當然是她們的白日夢了。”想要復國的白日夢。
“真是想不到。我努力了這麼久,最後還是不得不為大周陪葬。”許紹輕輕說道,雖然有些惋惜,但是並不怨氣沖天。他年紀老邁,就算現在去死。也能算是喜喪。只是,人都是渴望活著的,特別是現在許家內外都是一片興旺之相。內無亂家之女,外無破家之男,整個許家正是要往上走的趨勢。
許言輝心裡一緊,抓住許紹的手腕道:“爹,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許紹笑了笑,將許言輝的手推開,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把這件事真正了結的法子。以前,我放不下這個家,也擔心你不能擔起一家之主的重任。但是現在,我覺得可以放心了。你為人處事都是我一手調教的,以後許家在你手裡,不會走下坡路的。”
許言輝聽得心裡頓起不祥之感,但是端詳許紹的神色,又像是在說笑,有些拿不準爹到底在想些什麼。
許紹吹了吹茶杯裡的茶末,先把那色波的事兒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許言輝聽了怒道:“真是欺人太甚!拿個破鐲子就想我們一家大小拎著腦袋為她們賣命,這兩個公主難道已經瘋了嗎?”
“她們早就瘋了,從大周滅國的那一天起,她們兩人就是瘋子了。”許紹冷冷地道。
“不過你放心,那色波已經被我除去了,她想興風作浪都不行了。”許紹接著說道。
“可是,那色波不是一個人。爹怎麼不把她們所有人都做掉算了?”許言輝很是不解。按理說,要斬草除根的話,應該一個活口都不留。可是聽爹的口氣,除了那色波,別的人似乎都沒有事。
“別的人都被我京兆尹的衙差抓到牢裡去了。唯一隻放跑了一個小丫鬟。”許紹笑著將一枚圍棋子翻過來放在書案上,“因為我要放長線,釣大魚。我想看看,她們還要做些什麼。”
許言輝鬆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道:“那就好,那就好。”也算是盡在掌握之中了吧。
“我已經派人盯著那個逃掉的小丫鬟。她的來頭,似乎不比那色波小,她第一時間就逃到柱國公府附近,然後跟平哥兒搭上關係,已經住到柱國公府,被平哥兒保護起來了。”許紹慢慢地將又一枚大錘扔了出來,一下子砸得許言輝暈頭轉向。
“什麼?!她進了柱國公府?還被平哥兒保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