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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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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視窗的燈光一盞盞亮起,或許我便成了這個街道上唯一可以走動的生命,任憑冷風撩起我單薄的外衣,任憑絲絲夜雨浸透我瘦弱的肉體,緣何我此刻沒有感覺到寒冷?或許我已失去了判斷熱冷的能力。

我伸開我多情的雙臂,企圖去擁抱這座陌生的城市,擁抱這迷離的夜雨,任思緒亂舞,任靈魂飛昇,任我靈動多情的文字在我冰冷的指尖顫動。

此刻,空間靜止,此刻,萬籟無聲,只是心頭多了種莫名的悸動。

貼著異域都市溼溼的衣襟,我彷彿聽到了千百年前,絲綢之路上叮噹作響的那一陣陣清脆的駝鈴聲,繼續被雨水腐蝕過的那些褶皺,一如泛黃的一張張老照片,逐漸在今夜清晰起來。

冷秋雨夜,一個異鄉的都市守夜人,沿著時間的邊角,輕撫斑駁古老的牆面,按著一卷宛如象形文字的軌跡,試圖去觸控大唐絲綢的綿軟,輕嗅來自都城長安的那一袋茶葉的清香。

如果傳言中的海市蜃樓可以浮現,此時,我部落格上親愛的兄弟姐妹們,請祝福今夜的我,能夠看到文成公主馬背上鄉愁鎖眉梨花帶雨的絕世容顏。

或許這一切的一切,就是千百年來,一直隱藏在西域歷史深處最動情的地方!

(三)

燈光與溫馨將人們盡數趕入了一格子一格子的光亮裡,擁擠不堪的街道,此時沉寂。

聲聲夜雨,氤氳著古老的氣息,一如是一塊記憶體晶片抑或是ADSL貓,為我的詩歌,思緒,與飄渺的靈之間,交換著繁雜的資料。

此時,我不要喝純水,因為我知道,我不息的文字,正沸騰在一把茶壺裡。

當我在路邊撿起它,一如看到被時間朗誦得冰涼泛黃的經卷,我無法判斷它是哪一支粗心的馬隊遺落的茶俱,還是它僅是被現代人遺棄在路邊的瓦礫。

輕撫著斑駁不堪的壺面,一如輕撫一張滿是摺痕的臉,緩緩滴下的雨漬,一如流淌不息的淚水,那難以辨認的篆體文字,或許是屬於它在更迭不息的年輪中,唯一可以闡述自己身份的隨身證件。

所以,我寧願相信它年代的久遠,我寧願相信這壺曾煮滿過大唐的月光。

望著你,就如同在西域看到了一個大唐帝國的女子,眸子裡散發著幽怨的氣息,眉宇中凝著一種被遺棄的傷。

我不是考古的學者,難以考證你是出自哪一位巧手的工匠,一塊陶土便可復活一個偌大的唐朝。一把刻刀,幾個文字,便可讓後人插上幻夢的翅膀。

飛翔在綿長的絲綢之路上,以一顆清心去感受駝鈴裡搖曳出的故事,去感受前朝鼎盛的文化與工藝,去品味大唐旅人眉宇緊鎖的那一縷淡淡的鄉愁。

待明朝,我決定要送你還家,回到距這裡遙遙千里的地方,回到你魂牽夢繫的都城長安,以你與那位巧匠的通靈,去找尋你誕生的那個作坊。

儘管已朝代更迭,時過境遷。儘管此時的長安宮闕樓閣固然猶在,然不可一世的王侯將相們卻隨了一杯秦川的黃土深掩。

儘管長安距痴人家鄉也是要以時日來計算。

只是痴人不願,不願你再在異域他鄉的土壤裡沉睡千年。

(四)

黎明時分,夜雨初停歇。

一種叫做亢奮的因子,不知何時被編入我湧動的血液,狂亂迷醉的心緒,迫使客居異鄉的旅人徹夜未眠。

一煙,一茶,一紙箋,一人,一影,一夢魘……

單薄的軀體端坐在窗前,任夜露悽悽,憑冷風拂面,不知是靈動的文字點燃了騷動不安的情感?還是騷動不安的情感牽動著文字的線?

欲罷不能的思緒控制了執筆的右手,我有些無奈地望著一個個空靈的文字流淌在我笨拙的筆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