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望到空靈中的你,憔悴的面頰,滯留著淺淺的淚痕,依舊唱著書生的清詞,彈著書生的曲。
我殷紅的血被濯洗成晶瑩的透明,毛細血管裂錦的碎聲,在疼痛的詩行深處淺吟低唱。
客驛的燈籠搖動凜冽的夜風,飛揚在雪花一如你消瘦的面頰,唯美而純淨。
一壺清酒,燙了又燙,文字在紙箋上顫抖,酒入詩腸,本只為澆愁,誰知卻平添了幾許惆悵?
四
掬一捧塞北在雪捂在胸口,此刻,我怎的又輕嗅到了南國清清淡淡的水香?
或許,你並沒有去遠,或許,你一直就陪伴在我的身旁,或許,你再不能為我執燈研墨,或許,你仍在遠方的遠方……
一張絃琴,撥動滿眼清淚,夜夜為我寸斷了肝腸?
千百度找尋你,我用盡前世今生的力量,呼喚著你的名字,以生命的長度,去丈量墳墓深掩的悲傷。
假若伴著寒燈的一抹昏黃,焚去滿案匍匐著憂傷的詩箋,火光裡,親愛的,彼此能否學會遺忘?
花間情事………書生迷夢
一
今夜,流星仍是依夢而行,當晚風的翅膀,鼓舞起慢慢湧上心結的春訊,在有著檀香味道的頁尾上,書生卻怎麼也難捧起,你那徐徐的若骨柔情。
想將昨日的一泓清清淚水,揉進不眠的文字,讓孤寂的心海,留下月光的足跡,紅塵中,復甦你封塵千載的倦心。
一如溫柔的指尖,掠過你裸露的脊背,企圖喚醒一場衍生在月下,凋零在輪迴中的愛情。
當那些個風煙飛雪的溫柔心境,生於春花秋月的繁華,又復歸於寂然,千年後的塵世一隅,在心距之零的地方,誰又可為我掌起一盞可渡我迷夢的心燈?
二
佛說,菩提非樹,境由心生,度步月下,於幻情中聆聽一朵花開的聲音,感悟那份在寂寥中盛開,在晚風裡獨自凋零的痛。
菲薄紅塵,看不盡一個陌字,時光翩躚,飛花散落,空留滿目的蒼涼與頹敗。
我知,我承受不起人間的那些個花起,花落,春恨秋悲的聚散離合。
或許,只因和你在遙不可及的前世有一次美麗的遇見,心便難以如花般無掛礙的飄落。
一抔淨土,掩不去千載的惆悵,一觴淡酒,醉不去幾世的心傷。
也罷,紅塵中,怎忍問禪?憐花者唯有尋著桃花箋中,那斑斑點點的淚跡,去回望凋零在時光夾縫中的一抹淒涼。。。。。。
細數百脈泉邊,花語呢喃,鶯飛蝶繞的日子,或許,是歸來堂的笑聲,催開了掛滿枝頭的燦爛,十指相扣的言語中,是在水為舟,在山為泉的誓言。
三
黑與白,轉換的瞬間,色彩落差,令我們僅經歷了可憐的幾數次花起,花落。
那些個心事未了,那些個花未開全之時,那潑茶賭酒的浪漫,竟換做了一抹冷月清輝,映照在伊淚痕未乾的容顏。
我在花起花落中,墜入無望的輪迴,以指尖靈動的文字為媒,企圖能夠與你再有一次簡約的相逢,然身處百丈紅塵,怎奈一葉障目,伊竟成了那圍久扣難開的柴扉。
記不得多少次青衫一襲於花間月下徘徊,聆聽著那一聲聲嘆息,在晚風中凋零,再以我顫抖的十指,將散落的枯萎,盡數掃入我的文字中。
或許,當一場情事,縱是腐化黃土,或流逝逐水,卻終難塵埃落定,不信你聽,此刻,那千年後的西樓上,消肌瘦顏下,依舊在吟唱著陽關聲聲。。。。。。
俺爹俺娘
我愛這異鄉的夜晚,喜歡獨守這份寧靜。
我掂著小貓的腳步,掂著輕盈,怕些許輕微的響聲都可以打破這份寂靜,怕將夜驚醒。
冷冷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