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的表情。

“他……不是藥師。”符英喝了口茶，卻絲毫感覺不到茶的香味，“他是柳若雲。”

“柳若雲……生若浮雲，好名字啊！”符歧道，原來那個人叫這個名字……

“好個屁！”符英一改平時謙遜的口氣，連身為兒子的人也嚇了一跳，“歧兒，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你知道‘柳若雲’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嗎！”

“柳若雲是柳國擁有半壁江山的晉王唯一的兒子，也是琉國曆史上最年輕的太傅！”符英沉痛的道，“只要處置不當，很有可能會和這兩大強國引起不愉快，甚至是戰爭……可是當今陛下竟然還執意將他留在宮中！”

“他……就是外界傳說的那個，美色誤國的琉國太傅？”符歧驚訝的道，“想不到，想不到……”原本只是以為有著女人般臉孔和縝密心思的男寵而已，可是居然是今天見到的，一個在花圃裡找藥，然後教訓小孩的人，他看上去是那樣纖塵不染，如同這個國家無垢的雪一般……真是想不到……

“漠……你記得我們小時候家裡有個叫雪兒的孩子嗎？”柳若雲與李漠坐在樓臺上，皇宮的雪景一收眼底。

“……記得。”李漠點了點頭。

“我很喜歡她……我想把她當成妹妹一樣來疼愛，可是……”柳若雲將頭靠在李漠的肩膀上，看著北國寬闊的天空，“她非常討厭我，厭惡我，甚至為了離開我而自殺……”

李漠輕輕摟著柳若雲道：“那個孩子的事……你沒有必要記得。”

“是的……從小所有的人都想給我快樂，可是……如果沒有你和我在一起，也許我……已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柳若雲嘴角牽起一絲笑容，“是的，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會逃離王府，逃開那個金子做的牢籠。”

“我忽然……還是想像從前那樣叫你……”李漠閉上眼睛，高處的空氣讓人格外沉醉，“若雲少爺……”

“……隨你高興吧，”柳若雲笑道，“我今天看到那個宰相的孩子的眼神，清澈的如同這裡的大雪，寬廣如同這裡的天空……我就想起了雪兒那個孩子，在王府所有的人用那種愛慕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只有那個孩子對我視而不見。”

“‘你根本不理解我們的痛苦，你沒有來可憐我們的資格！’那個孩子這樣說著，”柳若雲道，“當她需要錢的時候我遞給她的時候，當她被人欺負我們站出來保護她的時候……她是那麼柔弱的需要保護……可是，她又是那麼堅決的拒絕我……一次又一次……”

忽然一隻溫暖的手覆上柳若雲的眼睛，柳若雲閉上眼睛不再發出聲音。

李漠道：“我們好象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說過話了。”

“我記得最後一次是在我們去琉國的路上，”柳若雲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開始很難過……”

“雪兒那個孩子的死……你不用覺得不安，那孩子是王爺親自處死的，他就你一個孩子，當然不希望你有任何不開心。”李漠道，小時候的事情李漠記得太清楚了。柳若雲那麼努力的去接近那個叫雪兒的女孩子，但每次都無功而返，他太難過了，所以，晉王也就是柳若雲的父親，派人殺死了那個孩子。“我那麼愛你，你不應該覺得有絲毫難過啊，讓你難過的東西還是不要讓她在人世間的好。”晉王是那樣說的，而柳若雲一直揹負著這個悲傷，很多年沒有提起。

“若雲少爺……為什麼你會忽然提起她？”李漠有些不解的問。

“因為……”柳若雲剛張開口，一個聲音卻打斷了他的話。

“漠！”是荷玖月帶著幾個宮女來找李漠。

柳若雲站了起來道：“我們的談話下次繼續吧。”說著走到荷玖月面前道：“這裡的人……都很美啊。”說完便離開了樓臺。

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