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且去查查武媚娘底細。”他斜睨著階下虎背熊腰的安祿山,腰間玉珏隨著轉身動作在燭火中泛出幽光。
戲治才手中的麈尾幾乎要捏斷,五位謀臣跪坐的蒲團已然壓出深痕。
賈詡把玩著腰間酒葫蘆,餘光看見主君案前竹簡上墨跡未乾的五個名字,突然輕笑出聲:“何不將虎賁軍與陷陣營混編?蒙恬那支黃金火騎兵最忌重甲步卒。”
帳外夜梟啼叫聲穿透牛皮大帳,林川指尖摩挲著犀角筆桿,眼前浮現出函谷關外血染的旌旗。
三日前陣斬的八萬荒軍冤魂似乎仍在渭水河畔遊蕩,他忽然將狼毫重重擲向地圖:“傳令岳鵬舉,子龍的白馬義從今夜秘密渡河!”
而在宴席殘存的蒼軍大帳,魏赫掐著懷中女子的下巴強迫她仰頭,琥珀酒液順著美人鎖骨浸透鮫綃。
武則天低垂的睫毛在玉璧燈影裡顫動,餘光卻看見趙詠案几下方暗格裡半露的玄鐵虎符,那紋樣竟與三年前感業寺神秘香客遺失的玉佩如出一轍。
“報!”傳令兵鎧甲上的露水在火把映照下宛若血珠,林川掀簾瞬間,遠處荒軍大營突然騰起沖天火光。
荀公達撫掌而笑:“陳慶之的突襲營該是得手了。”
他話音未落,東南方傳來地動山搖的馬蹄聲,正是李存孝的飛虎軍鐵騎踏破黎明前的黑暗。
“遵命!”
林川抬手揉了揉眉心,對著帳中諸將示意:“都退下準備吧,大戰在即,孤需要靜心思量。”
玄色王袍在燭火下泛著暗紋,帳外夜風掀動門簾,漏進幾縷初秋涼意。
眾臣魚貫而出時,賈詡忽而駐足轉身,青衫廣袖隨風微動:“王上可是在憂心咸陽城那位紅粉知己?”
戲謔尾音尚未落地,腰間玉珏已撞出清脆聲響,原是林川擲來半塊虎符,堪堪擦過他束髮玉冠。
“奉孝這舌根遲早害了你。”年輕君王笑罵著倚回鎏金王座,眼底卻閃過讚許之色。
待帳中重歸寂靜,林川信步走向營帳側門,身後鐵塔般的惡來與張文遠如影隨形,重甲摩擦聲驚起夜梟數聲。
三更梆子響過兩巡,林川忽在河畔老柳下停步:“該現身了。”
話音未落,七道黑影自蘆葦叢中疾掠而出,為首之人單膝跪地時濺起細碎水花,腰間青銅令牌閃過“天樞”二字暗紋。
:()重生邊疆小兵,開局召喚喪屍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