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依年紀排列繼承順序,沒有嫡出庶出,更不看父母的長幼之分,偏偏他們翁氏就是不是。
多年來一直聽著孃親重複這件事有多不公平,毫無優點的翁元讓根本沒資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自己才是繼承翁氏的最佳人選,久而久之,她也這麼認為,對翁元讓更是厭惡。
好不容易爺爺要翁元讓去跟“山家的”求親,孃親說這下翁元讓能繼承的機會變小了,因為門第觀念極重的爺爺不會讓嫁給一個屠夫的孫女繼承翁氏,所以她的機會來了。然而昨天看見翁元讓一身質料上好的衣著,一副找到新靠山,絲毫不在意翁氏云云的模樣,一股無名火冒了出來。
是,她是嫉妒翁元讓,誰教她總是那樣別無所求,又佔盡所有的好處,實在是令人厭惡,不是嗎?
“讓兒姐姐,你知道嗎?你穿這件衣服真是一點也不適合。”從小就慣於依附強者的翁元謙自然不會幫同父母的姐姐,反而是向著堂姐妹。
“就是說嘛!這種衣服,要我敬兒姐姐穿起來才好看。”翁元慕立刻附和。
任由兩個妹妹恭維、拍馬屁,翁元敬驕傲的挺起胸脯,用“你知道該怎麼做”的眼神輕蔑的瞅著翁元讓。
面對敵眾我寡的情形,翁元讓又是個懶得吵架的人,遲疑了下,便動手脫衣服。
橫豎山無陵都說要送給她了,她可以自己作決定吧!
還沒解開束帶,她的腰間陡然一緊,溫熱的氣息貼近,隨即聽見悅耳的男性嗓音從頭上響起。
“是誰在跟我的未婚妻討衣服?”山無陵攬著她,一手順了順柔潤的髮絲,狀甚親密,琥珀色的眼珠子在對上其它人時卻很冷。
幾個姑娘一悚,被他的視線瞪得頸背寒毛豎起,畢竟她們都是養在深閨,被嚴格限制的姑娘,家裡又陰盛陽衰,根本沒機會呈他這般高大陽剛的男人,也是頭一次體會陌生男子的威脅性。
“無陵……”心口一酸,這是翁元讓第一次如此開心見到他。
即使不喜歡吵架,不代表她不會對這帶有惡意的挑毛病免疫。她是人,自然也不喜歡別人怒目相向,尤其還是自家人,也會對自己是否做了惹人厭的事起疑,感到委屈難過。
“她們為難你?”聽她喊出自己的名字,山無陵認定為求救,捏了捏她軟綿綿的腮幫子,凌厲的目光射向三個姑娘。
一向面對他的刁難都不曾表現懦弱的小女人竟然眼眶微紅,他不禁心頭緊擰。
“不,她們只是想看看這件衣裳。”知道他會為自己出頭,已經夠令翁元讓感到窩心,所有的委屈化為烏有,搖搖頭,打算息事寧人。
“真的?”山無陵挑起眉頭。
他遠遠的就瞧見她們盛氣凌人的在為難她,偏偏這個無慾無求、極盡所能不起眼的小女人就是不會為自己說話。
翁元讓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臂,“真的沒事,我想回房梳理頭髮了。”
無聲透露依賴的舉動,膨脹了他的男性自尊,冷硬如鋼鐵的心有什麼熱熱的感覺正在竄動,一時片刻僅能專注的凝視她,也就懶得追究了。
他按住她的背窩,轉身朝房間走去,突然頓住,半回首,垂眸,舉起一綹青絲到嘴邊,輕吻了下,然後俯下身,附在她的耳邊低語,“對了,我有沒有說過你這副模樣讓我心癢難耐?讓我想……”
站在一邊根本沒膽插話的三個姑娘忍不住豎起耳朵,偏偏山無陵最後的私密話語只說給翁元讓一個人知道,才重新直起身子,對著紅透臉蛋的翁元讓露出溫存的笑容,而那抹特別有味道的笑容也令她們紅了臉,芳心悸動。
這是她們第一次感受到偉岸男人也能溫柔,帶來一股甜蜜的矛盾衝擊。
山無陵沒有察覺自己的帶著寵溺的味道,倒是真的認為翁元讓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