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二人被帶到後院。
當然,戶部來的張一默四人,也被邀請過來說是看戲。
按照離風的意思,二人被分別捆綁在兩根拴馬樁上。
離風把目光,投向東宮殿原來的那十名侍衛身上,笑道:“本宮讓你們嚴加訓練,不知道這段時間,射箭練得如何了?”
這一問,十名侍衛就傻眼了。
自從東宮殿的防衛,由後來的十名東廠錦衣衛接管後,他們只是練習刀法、摔跤,還有槍棒功夫,可沒被安排騎射啊!
本來,東宮殿的這些原侍衛,那可是侍衛隊裡淘汰出來的最差的。
當初被安排到東宮殿當差,那也是混日子的差事,喝酒、賭博,睡懶覺倒是他們的日常
而今離風問起射箭的事,十名侍衛這才慌了。
“太子爺,小的們沒練習騎射啊!”
侍衛頭兒哭喪著臉,一臉不安地看向離風。
這道也是,東宮殿本身就沒有多餘的馬輪到他們騎。
原有的三匹馬,是用來拉車的,就是騎乘,那也得由荊奎安排。
“不要緊!”
沒想到,離風並沒有發怒,而是笑著說道:“即日練也不遲,何況,有薛大人指點,相信你們很快就有所提高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一頭霧水。
這戶部薛大人?
不就是眼下被捆綁在拴馬樁上的薛之謙嗎?
聽說這薛之謙,也是個文武雙全之人,這下他的武藝該用上場了?
一個被捆綁成“大”字型立在那裡的人,是如何教這些侍衛們射箭的?
在眾人的不解下,離風揹著兩手,在後院踱著步子,淡淡說道:“你們就拿薛大人當箭靶好了,射不好,薛大人看不下去,自然會指點一二的。”
“你們這些侍衛,與文武雙全才的薛大人比,那可是對薛大人的莫大侮辱。”
“薛大人當場殿試第一,能當上戶部尚書,騎射更是一流,教你們這些蠢才射個死靶,那還不跟玩一樣簡單?”
離風的這番說辭,聽得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拿活人當箭靶不說,而且,還要讓這箭靶自己開口指點如何射箭。
這薛之謙會開口指點這些侍衛嗎?
帶著又一個疑惑,眾人把目光投向離風,又轉移到薛之謙臉上。
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薛之謙,緊咬著牙關,但也控制不住自己面頰肌肉的急抖。
“好了!”
離風突然一擺手,冷聲說道:“拿弓箭過來,後退五十步,目標薛大人,輪流開射。”
“不過!”
離風掃了一眼忐忑不安的十名侍衛,淡淡道:“本宮有罰有賞,箭中薛之謙雙眼其一者,賞銀十兩,其餘部位無賞銀可領,但,脫靶者領罰十軍棍。”
此言一出,眾人傻眼。
按照這個規則,那還敢搶什麼賞銀?
這要是脫靶,是要被罰打十軍棍的。
射眼睛?
要是稍有偏差,就會脫靶,但射身體還是保險一點,尤其是胸部和腹部把握最大。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十兩銀子的賞錢,不是那麼好拿的。
萬一冒進脫靶,那十軍棍下來,就是不死,也得脫皮不可。
射左右眼睛,離脫靶也就是不足一寸。
這個險,沒人敢冒。
“每人一輪射箭兩支,規則本宮已經說了,都聽明白沒有?”
離風聲調突然提高,沉著臉就是一問。
“太子爺,小的們聽明白了。”
心驚膽戰的十名侍衛,齊聲回答離風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