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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子爺的話!”
明月不禁打了個寒顫,心有餘悸地說道:“太子爺發現桂公公掉進了黑水潭,就奮不顧身地跳了下去,要知道,據說那潭水深不見底,且又奇寒無比,要不是荊奎及時趕到,把桂公公和太子爺一起打撈了上來,這後面的事,真讓奴婢不敢往下想……”
明白了!
這下全明白了。
是桂震山跳進那口寒潭,去尋找一顆叫龍珠的稀世珍寶,體力不支後,前身那哥們,又跳下去救桂震山,這不但桂震山沒被營救上來,反而把他自己也差點葬身潭底。
不用說,這個滿臉毛大叔,不但會趕車,而且水性極好。
“多虧了荊奎啊!”
瞥了一眼滿臉毛大叔的後背,離風不由得感嘆一番。
隨即一想,前身那個倒黴太子,人品應該不壞!
被流放的路上,自身難保的他,還出錢解救一個即將被打死的民女。
而且,在面對一個太監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居然放下太子身份,奮不顧身地去救一個風燭殘年的奴才。
“哥們!你是死了,一死百了,可把以後的難題,甩給老子了。”
離風在心裡,暗中嘟囔一句,然後就閉上眼睛打起盹來。
官道行車,比小路平坦多了,少了顛簸的離風,不覺間就恍惚睡去……
不知過來多久,馬車停了!
“太子爺,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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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月的一陣輕搖下,離風睜開眼睛,看到馬車已經到了一處鎮子所在。
“鎮外應該有驛站,我們可以在驛站歇息一夜!”
看到天色將晚,離風決定,找到驛站就地歇腳。
啞巴車伕抬頭望了望天色,又把目光投向鎮上的一處酒樓。
最後,他還是搖搖頭,跳下車轅,牽著拉車的馬兒,走向鎮外。
不多時,出了鎮子不遠,真有一處驛站進入視線。
“掌櫃的,我們住店!”
不失機靈的明月,搶在前面向驛站的雜役說話。
一名站在驛站院子門口的雜役,掃了一眼逃荒者一樣的三人,不耐煩地說道:“去去去,這是朝廷的驛站,是專供各地官府辦的差人住宿的地方,像你們這些叫花子,找一處破廟歇著就不錯了!”
這話,在理,但不中聽。
只見滿面毛大叔面上一抽,半邊臉上的鬍鬚,就像針芒一樣抖動了幾下。
“這位夥計,說白了,再是驛站,那也是供人歇腳吃飯的地方,我三人要求不高,只求有一口熱飯就行!”
還是離風開了口,和驛站的雜役掰扯起來。
“鎮上有的是吃飯的地方,這裡不接待商客,再不走,惹怒了老子,把你們當做流民送官!”
雜役的臉色變了,不耐煩地一揚手,出口就是一番威脅。
忽然,明月像是想起了什麼?
她從懷裡摸出一面銀製的小牌子,跳下馬車,舉在雜役的面前亮了一下。
明月記得,在來時的途中,凡是遇到驛站,太子的貼身宮女辛珠,就曾經拿這個牌子出示給驛站的驛臣。
辛珠的不幸病死,那身宮衣,還有這個銀製的牌子,當然就被明月收拾了下來。
“啊!”
當雜役看清明月舉到他眼前的牌子時,面色頓變,口氣緩和道:“原來是皇城出來的人,失敬!不過,本驛站客房已經滿員,住宿的話,那可騰不出房來,要是吃飯嘛!等我稟明驛臣大人,相信不是什麼難事!”
那面銀牌,上面並沒有註明是太子府所有。
這種牌子,只是在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