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步軍,眨眼間就來到議事廳前。
“末將千羽軍副統領,西營區仇嶽山,見過荊副統領!”
“末將千羽軍副統領,東營區荊莽,見過兄長!”
來者紛紛上前,向滿臉毛大叔行禮。
這下好了,兩個滿臉毛大叔。
那個名叫“荊莽”的副統領,和離風身邊的滿臉毛大叔荊奎,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沒錯,他就是荊奎的胞弟荊莽。
面對這樣的見禮,滿臉毛大叔不但沒有高興,反而還臉色微變,慍色說道:“太子殿下在此,你們還不過來參見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二人神情一愣,隨即把目光投向荊奎身邊昂首傲立的離風。
“末將荊莽,參見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恕末將失禮之罪!”
“末將仇嶽山,參見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恕末將失禮之罪!”
二人單腿跪地,拱手一禮後,又垂下頭來。
“免禮!”
離風伸出一隻手來,凌空抬了抬,淡淡說道:“不知者無罪,本宮這次前來南大營視察,並沒有提前通告你們。”
一臉不安的桑庭石,忐忑不安地上前,向離風又道:“末將萬沒想到,南營區千羽軍三個指揮僉事,居然會發動兵變。”
兵變?
這可是個極其嚴肅的話題,而且還是發生在皇帝的六衛之一的千羽軍中。
若是地方駐軍,將領對朝廷不瞞而另投他主,這還不足為奇。
但在毫無任何徵兆的情況下,突然發生這種譁變,讓整個南大營都蒙上了一層反叛的嫌疑。
離風目光掃過眼前眾將領,然後視線又投向那些已經被繳了械的兵士。
“此事,皆因何烈而起,與南營區將士無關。”
“何況,叛將之首何烈已經伏誅,其餘三名指揮僉事也被射死,除此四人外,其他人只是聽命於上級,但並沒造成嚴重後果,本宮就不追究了。”
此言一出,桑庭石心頭壓力一輕。
隨即,桑庭石目光看向被繳了械,然後被控制起來的那些南營區將士吼道:“還不謝過太子殿下的不殺之恩?”
“謝太子殿下不殺之恩!”
“太子殿下恩德昭天,末將只聽太子殿下之令,萬死不辭!”
“謝太子殿下隆恩,末將有眼無珠,都是何烈給害的!”
“……”
繳了械的三千左右大小將士們,齊刷刷跪地,向離風謝禮。
“都起來吧,本宮說過,只要你們放下兵器,本宮不會為難你們。”
離風大手一揮,讓那些將士們起來。
現在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離風不介意多給這群被嚇壞了的將士一些安撫。
畢竟,這些將士,將會是他掌握帝國軍隊的第一步。
“所有士兵,迴歸各位,所有千戶以上的將官,立刻到指揮大廳外待命。”
行了,初步的目的達到了。
再演下去,說不定就會過頭了,而且還會適得其反。
離風雙手背在身後,瞥了一眼身側還緊握著一支尖矛的僉事,緩緩道:“你叫馬勝?”
“是!”
僉事一丟手裡尖矛,在離風面前單腿跪地,拱手道:“馬勝護駕不力,還請太子殿下治罪。”
“哈哈哈……”
離風仰面抬頭,一陣暢笑過後,淡淡又道:“治罪?那本宮就治你個職卑位輕之罪!”
職卑位輕?
這也是罪?
別說馬勝一臉茫然,就是在場的大小將領們,也是一頭霧水。
只有滿臉毛大叔,短鬚下的一張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