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拿去燒掉吧。一會兒去紅顏閣,還是穿黑衣吧。”
他沿著藥包鋸齒狀紋路將藥包撕開,濃黑的藥汁與水相遇。
原本溫熱清澈的水,迅速濃黑一片,也比之前燙上許多。
水溫甚至有越來越燙的趨勢。
姜逐皺眉,咬牙堅持。
他的後背紅了一大片,紅色還繼續向上蔓延。
長河見到此景,急得團團轉,“公子,這是怎麼了?要不先出來,咱們找大夫去看看。”
“不急!不要驚動其他人,堅持半個時辰就行。”
姜逐連忙阻止,“我又中毒了,雖說不知道是什麼毒,現在不要驚動其他人,尤其是神醫。”
又中毒?
長河愣在一旁,有些不敢相信,“公子日常都是我們哥倆伺候,怎麼會呢?”
“寄人籬下,姨母對我再好又如何!不要節外生枝,忍過這段日子就好。”
姜逐的話並沒有安慰到長河,反倒更讓人傷感。
“公子,這麼多年你幫王爺鎮守著邊境,還有這次挽救燕王府,京城那邊的人甚至也有了暴露的危險。還有,對姜池郡主那般提攜,再大的恩情也還夠了。”
長河低著頭,眼淚鼻涕齊流,“我們已經沒有家了,不能再沒有你!表哥,你也才十八歲。”
此刻長河真情流露,已經不顧及臉面。
聽到表哥二字,姜逐只能低聲安慰: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現在像什麼樣子!
現在燕州不需要我了,我也該回楩州報仇了。
現在的我,早已不是當年的弱勢孩童。”
提起楩州,姜逐面色冰冷。
“早該回去了,您又不是燕王親子,替他出力最後還不是便宜了世子。要我說,這次再中毒,沒準就是世子下的手。”
長河恨恨咬牙,燕王世子從去年開始性情大變,只要他們回來,世子就會找公子的茬。
要不是看在燕王妃的面子上,公子怎麼會忍氣吞聲。
姜逐在戰場上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主,從沒有這樣憋屈過。
“算了,不要聲張,姜池那邊熟練之後,再把趙氏派來的人解決掉,明年我們就回楩州。”
姜逐早有了打算,他也察覺出燕王府的氣氛不對。
知恩圖報,別人不領情,他也不會上趕著。
還有離開之前,要將趙氏的爪牙處理掉。
回去之後,他要好好會會他這個好繼母。
......
白涇之出了空間,馬車裡空無一人,只有一把摺扇躺在車廂裡。
“扇子竟然落下了!不過做工真挺不錯,是個裝風雅的利器。”
剛剛開啟,她察覺出不對,“月娥姐,你瞧瞧這把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