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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作了些有意義的事。以後我會留在這裡,看著孩子們一天天長大,很開心。&rdo;

他也蹲下來,握住她雙手,&ldo;和我回去,回去我們也開間學校,你也一樣能開心。好不好?小眉?&rdo; 他幾乎是哀求地看著她。

&ldo;你不知道嗎?&rdo;她顫抖著雙唇,&ldo;再也回不去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rdo;

他把臉埋在她掌心裡,無法抑制的悲悽。再也回不去了。他做了什麼?要拿她的一生來陪葬。

他高貴的頭伏低在她面前,他往常能擔起千鈞之力的肩膀輕微地聳動,他滾燙的淚燒灼著她的掌心。她知道他是愛她的,只有愛才可以讓人如此卑微。可是她怎麼面對自私的自己,面對那個失去了的無辜生命?

第二天,他離開。

天色灰暗,下著毛毛雨。下了山,雨勢大了些。他的頭髮淋得塌垮下來,濕答答地。他對冷冽的強風、濛濛的細雨,和頭頂的烏雲都渾然不覺,凝目遠眺半山腰那個纖細的人影。過了很久,他嘴角扯了扯,說不清是不是笑。他再也不是個完整的人了,沒有她,他再也找不到內心的平靜,他傷痕累累,他記得她說過她會恨他一輩子恨到她老恨到她死恨到她骨頭化成灰那天,那麼,他也帶著沒有她就再也無法癒合的傷痕到老到死到骨頭化成灰吧。

同年

濟城的夏天越來越難熬,往年白天再酷熱,晚上也有些徐徐的風,這幾年到了晚間,暑氣比白天還甚。都是有錢惹的禍,家家開空調,全球不變暖還怪了。

於建心裡嘀咕著,見到葉慎暉出現在大廈正門,急忙把車門開啟。

他從後視鏡裡偷窺了下老闆的面色,心裡不由又嘀咕,都象葉先生的臉的話,哪裡需要開空調,連電費都省了。

要說他比葉慎暉還要大兩歲,可是葉是他老闆,他是司機。按照舊時候的規矩,他只算個下人。不過於建還真沒羨慕過自己的這位衣食父母。

他是個實在人,沒什麼大志向,唯一的愛好就是搗鼓車。年輕時讀書讀不進,初中畢業就進部隊混了幾年,家裡沒背景,轉業時進了海陽一家工廠開貨車,再以後工廠倒閉整合,他就被招入海陽信城。

最開始時,他是機動司機,也接送過葉慎暉幾次。那時候他根本沒弄清這個歲數比他還小的傢伙究竟是做什麼的,為什麼經常往返在濟城與海陽之間,連信誠的大老闆也要恭敬相對。後來待他專職幫葉慎暉開車以後,他才瞭解原來如此。

他一向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卻由不得他不佩服。葉慎暉年紀比他小,事業做的比他大多了去了。這不算什麼,難得的是為人的操守。葉先生待人和氣有禮,完全沒有富貴人的飛揚跋扈,這一點讓於建很舒服。

那時,他載著葉慎暉海陽濟城兩頭跑,時間趕得急了,葉慎暉就在車上睡覺。一到地,眼睛馬上睜開,該做什麼做什麼,精神奕奕後的疲憊大概只有他能看見。於建在家教訓兒子時經常說的話就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這其實是在他老闆身上發現的光芒。

有錢人也不快活。於建把車駛入世家,目送葉慎暉孤寂的背影消失,心中想到。嘆了口氣,把車開進地庫,換了自己的捷達出來。

電梯門快合上時,有個女孩在後面喊著等等。葉慎暉按住鍵,等她氣喘吁吁地衝進來。

她淺笑著說謝謝,葉慎暉點頭。密閉的空間裡有股淡淡的清香,他有些怔忪。小眉喜歡花香,很甜,聞起來很溫暖。他喜歡把臉埋在她脖子裡,她癢得花枝微顫時,香氣更鬱。他記得有一次在電梯裡,臉藏在她頸中,她閃躲著向後,一邊輕笑一邊嗔他,&ldo;有監控的不要鬧了。&rdo;他卻是不輕易放過,見她躲他更是興起,摟緊了她象海子一樣在她脖子和發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