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豹點頭回答。
他帶上裝好的兩百萬兩銀子,一路往興慶宮去。
……
興慶宮中。
忠王再次來拜見太上皇,心中反而生出無盡的怨恨。
若非父皇一心修道,不管政務,勳貴們不會被掃蕩殆盡。若非父皇婦人之仁,顧及名聲,皇帝不可能登基。
如果父皇禪位的時候,傳位給他,就不會有今日的麻煩。
雖是如此,忠王還是要見太上皇,因為他從北境殺回來,還需要太上皇的斡旋。
父子關係一定要維持。
忠王恭恭敬敬的坐在太上皇面前,正色道:“父皇,北境傳來訊息,匈奴可能入侵,地方不安穩。”
“皇兄要選派人去巡視北境,兒臣毛遂自薦,主動請纓去巡視和安撫地方,暫時要離開咸陽。”
“兒臣離開期間,不能在父皇的身邊盡孝,請父皇原諒。”
說著話,忠王拱手行禮。
更是一副悲傷姿態,似乎捨不得太上皇一樣。
太上皇渾濁的眼中掠過一絲精光,試探著問道:“你是忠王,不是朝廷的重臣,可以不去,非去不可嗎?”
“必須去!”
忠王眼中閃爍著野望,回答道:“皇兄照顧兒臣,父皇寵愛兒臣,如今國家危難,兒臣不能不去。”
太上皇深深看了忠王一眼,嘆息道:“你們都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也罷,去吧。”
忠王道:“兒臣告退!”
太上皇望著忠王離去的背影,再度喟然嘆息,眼中的神色漸漸暗淡,恢復了枯坐,臉上的神情也古井無波,再無任何的情緒顯露。
沒過多久,蘇厚走進來道:“太上皇,秦豹求見。”
太上皇睜開眼睛,眸子中露出了狂喜神色。
秦豹終於來了!
他的財神爺啊。
太上皇抖擻精神,吩咐道:“讓他進來。”
蘇厚去傳令。
不一會兒,秦豹進入殿內道:“臣秦豹,拜見太上皇。”
太上皇微笑道:“秦卿不必多禮,這一回抄家,完成任務了嗎?”
“完成了!”
秦豹正色道:“回稟太上皇,查抄安國公和昌國公府後,已經湊齊後續的兩百萬兩銀子。所有的銀子已經送到興慶宮,請太上皇派人查收。”
“好,做得好!”
太上皇臉上笑容燦爛。
兩百萬兩銀子收入內帑,加上之前送來的一百萬兩銀子,修園子修道都有錢了。
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他都不會再缺錢。
缺錢的時候,再找秦豹搞錢。
太上皇心中得意,又想到了北上的忠王,忍不住嘆息。
兒子不省心!
難辦!
問題是這個兒子眼高手低,沒有足夠的城府和能力,也沒有足夠的魄力,是野心和能力不匹配。
如果忠王真的能行,禪位的時候,他就傳位給忠王了。
可惜,是個花架子。
太上皇沉聲道:“小秦,忠王主動請纓去北境巡視,皇帝怎麼說?”
秦豹說道:“陛下阻攔忠王,說擔心忠王的安全。可是,忠王大義凜然要為國分憂,為君分憂,陛下實在沒辦法,才讓忠王去的。”
太上皇無奈搖頭,忽然道:“小秦,朕再求你一件事,如何?”
秦豹心頭一跳。
太上皇可不是什麼愚蠢的人,一個能執掌涼國幾十年,最後還禪位的太上皇,絕不是忠王那樣的蠢貨。
尤其太上皇跳出朝政,不在局中,冷眼旁觀下更是洞若觀火。
莫非太上皇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