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伯遠聽到秦豹的話,毫不猶豫道:“小師叔放心,馬家有足夠的人力。”
“不論是製作沙盤的匠人,還是規劃市集和商鋪的匠人,一應都全部有。”
“這些事,交給馬家安排。”
範統有些惋惜。
可惜,這是在永興城,是在馬家的大本營。
換做范家的老巢,抽調這些人也輕鬆,只能眼看著馬伯遠表現。
秦豹微笑道:“辛苦師侄了,儘快完成這些人的調動。”
“有了人,才能一起商量著修改,畫出商鋪的草圖,同時進行沙盤的製作。”
“等一切安排完,我們在軍隊的校場內進行預售,地方寬敞好容納足夠多的人。”
馬伯遠道:“沒問題!”
秦豹目光一轉,落在了一眾縣衙的官員身上,不疾不徐道:“你們都是永興城的人,在這裡,本官說幾句。”
“互市貿易是接下來涼國的國策,會大力的推動。”
“涼國地處邊陲,百姓窮苦,朝廷財政艱難。”
“之前一直封鎖了邊境,現在要改變。在這個改變的機遇中,誰能抓住機會,就能過上好日子。”
“有想法的,想運作的,自己去準備。”
秦豹笑道:“你們也可以看著,本官不反對不強求,一切遵循你們的自願。”
方科心中激動,高聲道:“國公把錢送到面前,我們連彎個腰撿錢都不願意,那就是傻子了。國公仁義,下官感激不盡。”
“多謝國公!”
一個個紛紛表態。
所有人看到范家和馬家的態度,都清楚互市一定會辦起來,要準備湊錢買商鋪了。
一場酒宴,賓主盡歡。
馬伯遠在酒宴結束後,極力邀請秦豹去馬家休息,秦豹卻拒絕了。
秦豹沒有留在縣衙,也沒有去馬家,反而和張安世一起去了軍營,要看一看軍營的情況,同時在軍營休息。
一夜無事。
第二天清晨,秦豹在軍營晨練的時候,城外忽然傳來嗚嗚的號角聲,以及轟隆隆的戰鼓聲。
鼓聲和號角聲,此起彼伏。
平靜的永興城,忽然就震動起來,無數百姓躲在家中,許多街上的行人也匆匆跑了,不敢再有逗留,因為都清楚匈奴人來了。
萬一破城,就要被屠戮了。
得藏好!
秦豹得到訊息卻沒有任何的慌亂,不急不躁的換上一身白色長袍,一副翩翩如玉的姿態,帶著衛仲卿、閻無雙,以及張安世等人,一路來到北城的城樓上。
城外,匈奴的大軍列陣。
黑壓壓的騎兵列陣,戰馬打著響鼻,士兵手中的彎刀握緊,陽光照耀在一柄柄明亮的彎刀上,折射出森冷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慄。
匈奴大單于烏都,來到了最前方。
烏都今天穿著甲冑,外罩一件貂皮製作的大氅,顯得威嚴赫赫。他抬頭看去,看到城樓上已經來的秦豹,高呼道:“秦豹!”
秦豹說道:“大單于喊得如此的撕心裂肺,就像是失去了男人的寡婦。你對我的思念,如此深沉嗎?”
烏都哼了聲,咬牙切齒道:“我恨不得,將你扒皮抽筋。”
“愛之深恨之切啊!”
秦豹嘖嘖兩聲,抬手指向遠處京觀的位置,說道:“大單于,看到遠處的京觀嗎?那是我們相逢的見證,是我們友誼的開始啊!”
陰陽怪氣的話,讓烏都憤怒。
相逢的見證!
友誼的開始!
狗屁,那是他一輩子的恥辱,是他和秦豹之間不死不休的見證。
哪有什麼友誼?
烏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