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秀鳳過去依照固攝的計劃,冬至那天在洛水泛舟,從而結識身為皇子的皇上,害的皇上為她得了相思病,接著用密旨令我帶兵北征,使得這一切都落入固攝和秀鳳的佈局中,她一旦知道我的身份,不痛下殺手要了我的命,已經算是不錯的啦。”
楊宗志過去甚至都沒有問過秀鳳,究竟從何時起,這個本應恨自己入骨的大公主,會對他產生眷眷相思,是否也和他一樣,從鳳凰城回來之後,便時不時的想起那朵墜落在黑暗屋角下的野花,這些話楊宗志憋在心底,從來不敢去觸碰。
蓋因他們身份一日沒有揭開白之前,他與秀鳳的這段私情便要一日瞞著全天下,倘若被人發現,他難免要面對悠悠眾目,而秀鳳在北方四國也定是過不好,賽鳳的性子倔強,曾經護著他,在鳳凰城中道出對他的愛戀,後來也被她的父王囚禁在家中,只能靠裝瘋賣傻度日。
楊宗志拉起費幼梅輕輕顫抖的嬌軀,沿著清冷的街道向城內走去,白雪皚皚,覆蓋在屋角簷壁,遠處不時的,還有些掌著火把的漢子們在街角穿過,驚起一陣犬吠之聲。
費幼梅的身材嬌小,披著長氅碎步而行,長氅的末梢綴在雪地裡,微微沾溼,她低頭髮現,牽起兩隻小手兒,將長氅向上提拉起來,再輕輕踮起腳尖,走起路來小腰一扭一擺,風情極為動人。
楊宗志蹙眉笑道:“後來,我與秀鳳在江湖上幾番碰面,鬥得你死我活,他們北方四國暗中籌謀策劃,組建了一個什麼夜雨十二樓的門派,在咱們南朝四處作亂,妄圖在這一年內,掀起腥風血雨,而秀鳳身為鳳舞池的兩大傳人之一,通曉南朝各地風土人情,她來做這件事,最是恰當不過。”
費幼梅用酥嫩的胳膊抹了抹熱淋淋的臉蛋,露齒輕笑道:“我知道的,北斗旗旗主之爭,就有他們蠻子參與其中,那天我和大哥你躲在苗寨屋外,聽到一個兇巴巴的傢伙說話,後來那該死的魏啖和蔣徵二人,便是被他們所收買,嘻嘻……若不是丁姐姐一刀刺死了魏啖,說不定便讓他們的計謀得逞了哩。”
楊宗志低頭一看,費幼梅出塵的臉蛋旁,尚還掛著晶瑩的珠淚,此刻卻又咯咯嬌笑起來,她的性子純真無暇,喜哀都行於面上,可不像秀鳳那般善於隱藏行跡,楊宗志伸手輕輕撫摸在費幼梅柔膩的素臉邊,心頭不禁感嘆。
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數月之久,可稍一回想起來,便如同昨日剛剛發生一般,事後丁嬈嬈離開北斗旗遠遊,秀鳳回到極北的大宛國,當事之人走的走,散的散,幸好此刻他身邊還有費幼梅和一干痴心的小丫頭們相伴,便不覺得孤單寂寞,可是想一想秀鳳距離自己千里之遙,甚至那慈悲為懷的丁姑娘,她們……可過的好麼?
費幼梅仰頭道:“我明白了,或許一年前在鳳凰城中,秀鳳姑娘見到你的第一眼,便……便和我一樣,戀上了你這壞大哥,是不是?她用銅鈴打傷了你,可不知道自己的心底裡有多痛的呢,而她的親妹子又那般死心塌地的愛著你,她心頭矛盾不堪,方寸大亂之下,便對你動了手,是不是?”
楊宗志搖頭輕笑道:“那還不至於,她打傷我那會,還不知道我和賽鳳的事情,她只是儘自己的本分罷了,不過我第一眼見到她時,便覺得好生熟悉,臨去之前,皇上給我畫了一張她的肖像,我看過之後用火燒掉了,等真正見過真人後,我才覺得與皇上那肖像描繪的不盡相同,皇上把她畫的太過仙氣凜凜了,或許在皇上的心目中,她便是這樣一位女子,可我見到她,她的眼眸熠熠閃光,我只覺得如同鄰家妙女,隱約過去是見過的。”
費幼梅咯咯促狹嬌笑道:“是呀,自古姻緣一線牽,前世戀人再度相逢,眼神便好像紅線一般,拉扯不斷,偏心的大哥,你便沒有對幼梅兒說過這些話。”
楊宗志笑道:“這些話,我也沒對她說過的,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