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見大喜過望,迎出山下,將他接上總壇來,又設下酒宴款待於他,只是他一路走上來,卻是隻字不提下聘的事情,我們酒喝了一半,丁晚成才從衣袖中拿出我交給他的玉杖,道:‘賢弟,不是哥哥我不盡力,只是……只是……’我一看這情形,心中知道定是若碎拒絕了我,心中雖然悲痛,但是面子上還要裝作毫不在乎一樣,又勸酒道:‘無妨,只是個女子罷了,不管事情成不成功,小弟總是感激大哥一片相助之情的。’只是送走他之後,我坐在這裡手撫玉杖,卻是心中難受難過的緊了,喝了個酩酊大醉。”
秦玉婉小腦袋靠在楊宗志的手臂上溫婉可人,聽到這裡,想起這葉若碎最後嫁了丁晚成為妻,不禁又啊了一聲,接道:“那後來……後來……”
洪嵌離聽到這句話,雙眼突然睜開,眼神中都是鋒芒,大聲道:“不錯,雖然我當時遭到拒絕,心中難過,但過了些時日,倒是慢慢好了起來,只是這段時間丁晚成卻是再沒來看過我一面,我只當他忙著旗中的公務,也沒有在意,只是有一天……有一天……”
說到這裡,洪嵌離鬚髮都怒張了起來,雙手也緊緊握成拳頭,喝道:“有一天,手下有個弟子來報,說北斗旗前些日子出了件大喜事,是他們的旗主成了親Qī。shū。ωǎng。,我心想:這大哥自己成了親也不來叫我,怎麼會這麼糊塗,忘了我麼?想到這裡我叫弟子們備下厚禮,自己親自登船到了江北岸,徑直到北斗旗的總壇去賀喜,只是我剛剛走到北斗旗總壇的外邊,遠遠的就看見丁晚成和一個女子牽手在一起漫步,口中談詩詠賦,親密無比,那女子……那女子正是若碎。”
話說到這裡,洪嵌離彷彿又見到多年的那一幕場景,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的憤怒,啊的一聲狂吼了出來,吼聲嘶啞,經久不息,聽到耳中又是一股悲愴的意味。
楊宗志他們三人見他發狂,不敢阻止,心中都是感念,道:只怕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真的是很大了,此事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他回憶起此事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秦玉婉又想道:這洪老伯倒是可憐的很,自己的心愛的人兒被自己的結拜大哥搶走,難怪他要發狂了。
洪嵌離狂叫了幾聲,才平息下來,只是他現在身無內力,叫了這幾下已經是氣喘吁吁了,好半晌才定下氣,道:“我當日也像現在這般,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嘶聲狂吼了起來,丁晚成遠遠的看見我,突然面色大變,幾步飛了過來,就要對我說話,我那時心中已經再也不想見到他,看見他追了過來,將手上的禮物胡亂一扔,就轉身下山去了,丁晚成一路在後面,口中大喊道:‘賢弟,你等等,你聽我解釋。’我那時心中如同狂魔亂舞,再也聽不進去隻字片語,幾步就跑下了山,登船回到了江南。”
楊宗志聽他說這些話,心中驀然想起了左岸丁在山邊對劉衝說道:“劉師侄,你這性子可一點也不像我師兄,我師兄是個至情至性的人,頭腦雖簡單,但是義氣凜然,你卻是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心機深沉的可怕。”心想:這洪老前輩倒真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了,只是他被奪了心中所愛,心中定是恨極了丁老旗主。
洪嵌離說到這裡,再不停頓,又道:“我回到齊天派之後,聽手下弟子報說丁晚成一路追到了江南,現在正在山下求見,我心中怒起,暗道:你竟然還有臉來見我。便取了兵刃下去,與他見面,話也不多說,舉起兵刃便是一通猛打,那些時日我整日思念若碎,手上的功夫也都擱下了不少,我與丁晚成打了一架,竟然難以取勝,我心中又是生氣,又是痛苦,見他手下並不下狠手,心知他有慚愧之意,便架住他的兵器喝道:‘你我兄弟二人從此時起恩斷義絕,有如此袍,再見便是死敵。’說完我退開身子,割下自己袍子的下角,扔到他的臉上,便轉頭回了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