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個香囊般的草藥包,訥訥道:“在此。”
何八姑一手接過錦囊,稍稍掀開看了一眼,又抬頭嗔怨道:“你怎麼這般糊塗,人家對你心思不軌,你卻不知事先含住一顆藥丹在口,這樣無論人家如何對你,你自然便不用怕了,小兄弟,你武功再好,即便是可以勝過我二哥,但是人家打不過你,難道不能下藥害你不成?”
楊宗志聽得冷汗冒出,戰戰兢兢的道:“莫不是人家在我身上下了毒?”
何八姑對他白了一眼,嬌哼道:“若是人家下毒,你此刻早已毒發身亡了,豈能還這麼好端端地坐在這裡飲酒?天下間也只有你這樣的糊塗蛋,放了世上最好的解藥丹在身上,卻不知道用,真真哪一天被人毒死了,那也是你自己活該。”
楊宗志稍稍平復一些,這世上人人都稱頌他機智聰明,今日第一次聽見有人罵他是糊塗蛋,但是他卻毫無半點不痛快,反而心頭更加感動,知道這何八姑雖然嘴上說的不客氣,可實在是一片好意,他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八姑緩緩搖頭道:“這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你體內並沒有任何殘存的不適,也無任何病因病根,我可猜不出來,不過你既說你一點也不記得當時的情形,可我與七哥看得分分明明,那更不可能出錯,唯一的可能……便是你被人用某種方法抹掉了那一段記憶。”
漢鍾離在一旁聽得乍舌,介面道:“八妹,你是用藥的大行家,你說說,這世上可真的有這麼一種藥,可以讓人忘記掉過去發生過的事情麼?”
何八姑搖頭道:“這樣的藥丸我也從未見過,只有真的見識到了,才有定論。”
楊宗志皺眉心想:“為何我去見三皇子,卻又見到了另一個女子,這女子又是什麼人?”繼而又想道:“三皇子要對我下手,卻又為了什麼,照說三皇子不服皇上奪了他的帝位,可這跟自己卻沒有半分干係,他對自己能有什麼怨恨?”
他想到這裡,忽然心頭猛跳,暗道:“難道是三皇子要起兵謀反了,所以事先除掉自己這個軍中的主帥,也好讓大軍群龍無首,不對……不對,他除掉自己,皇上自然會委任新的大將軍,除非他早已安排好一切,繼任的人能是他的心腹,不然對他可沒有什麼好處,再說……他伏下重兵卻不對自己動手,豈不更加可疑麼?”
楊宗志心頭一時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卻又一一被自己給否定掉了,不過此刻聽到八仙口中說出來的事情,倒是讓他心頭更加警醒,過去看來是太過小覬三皇子的心思了,他心底有很多秘密,並不像表面上看來的那般磊落知禮。
何八姑看他皺眉沉思,便將手中的草藥錦囊放回他的手上,低頭給他又斟了一杯酒,嬌聲道:“後來,你在涼亭中睡著了一般,外面便來了三個人,那三人進來後只與那女子說話,他們……嗯,他們彷彿話並不投機,那女子一改先前的柔情蜜意,將你隨手丟在涼亭的石柱上,轉身便走了,這個時候,三哥忽然潛進來說,外面可能快要發現我們的動靜,我和七哥無奈也只好退了出去,大家等在別院外,直到你安然出門之後,才跟著一道離去。”
楊宗志皺眉道:“哦?那進來的是三個什麼樣的人?”
藍七弟道:“嗯,這三個人以其中一個為首,剩餘的兩人一個尖嘴猴腮,手拿摺扇,氣焰甚是囂張,看著好像是個師爺的模樣,還有一個嘛……一身大紅的戰袍,年紀也大些,說話時卻像在打雷一般的吼叫。”
楊宗志回思起三皇子身邊的從人,那師爺……說不得便是餘擅侯這人,至於那說話好像打雷的老者,既然他穿著大紅的戰袍,想來便是大軍 中之人,不過年紀大些,又好像他這般能跟在三皇子左右的,楊宗志數來數去,也想不起到底是誰,照說洛都城裡,這般年紀而又身份相當的,只有……牛再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