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狗**了。
銀行挺不住了。俯身抱起香草,進了裡屋。又拉滅了電燈,只留著床頭上那盞小瓦數的燈泡,便開始急不可待地替香草脫鞋子褲褂。直到把香草脫剝得一絲不剩了,香草還是閉眼橫陳在床上,任由他撫摸,探看,吸允。銀行俯身而上堅挺入巢的時候,她的心裡又掠過公爹的影子。她不敢再往深裡尋思,而是死死地抱緊了銀行的身體,大力配合著銀行的舉動。以自己刻意調集起的忘我激情,堪堪避開了那團陰影的騷擾和侵襲。
完事後,倆人躺在床上,又在講說著今晚的事。銀行擔心道,要是四方哥不聽我講說,可咋好哦。
香草撫摸著銀行日漸寬厚肥胖的脊背,安慰道,他會聽你講的。你倆軋了這多年的伴兒,從沒有隔牆的話。咋就會不信你吶。
銀行有些心緒不寧地睡去了。
第九章 一地杏黃9)
第二天一大早,銀行就去了四方家。還沒進大門,迎頭撞見四方拎著尿罐,要到牆外的蔥地裡倒尿水。
銀行本就不好意思進四方的家門,怕敢見到金蓮,便心下大喜。他趨前說道,哥,我正想找你呢,你就出來哩。咱借個地兒說話哦。
四方猶豫了一下。儘管有些不情願,還是跟銀行來到了牆西不遠處的蔥地裡。他把尿罐裡摻進了一些清水,搖勻了,一邊澆著蔥,一邊悶聲不響地聽銀行說話。
銀行把自己怎樣不知承包內幕,又稀裡糊塗地一個人包下來了的事講說了一遍。他真心實意地說道,哥,要是你還想跟我合夥幹,咱就還像往常那樣合夥經營。年底分紅時,依舊是二一添作五。你一半,我一半,均分紅利。你看行不。
四方沒想到,銀行一大早就堵自己的門子,是為了這事。更沒想到,銀行還想著自己,還把自己當作原先的哥待。他心裡多少好受了一些,繃緊的麵皮也漸漸鬆散開了。他回道,你的心思,我懂哦。就是不知叔同意不。你回去,再跟叔商議好。要是同意了,咱就好生幹。要是叔不同意,你就自己幹。我再想旁法。
銀行又匆匆地去了老家,闖進堂屋找振富,商議搭幫合夥的事。此時,振富還賴在床上沒有起來。銀行就站在爹的床邊,把自己的想法和四方的態度講了。
振富還沒聽完銀行的話,便一個翻身光腚拉叉地坐起來。他瞪大了眼珠子道,咋兒,你個糊塗蛋,腦瓜兒進水了呀。這樣的事體,想甩都甩不掉的,怎能上趕著跟外人合夥呢。不行,決不能這樣辦哦。要是你愁著一個人擺弄不過來,我就把村裡廠裡的事都辭了,專意跟你搞飯店去,聽見沒。
銀行被訓了個大汗淋漓,兩條腿也哆嗦得如篩糠。他大氣不敢出,趕快退出了屋子。暈頭暈腦地在院裡院外轉悠了好一大會兒,他又不由自主地進了洋行的院子。
洋行已經起了床。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兩隻石鎖,正在滿頭大汗地練著臂力。見銀行蔫頭耷腦地挪進來,以為出啥事了,他忙問道,咋啦,跟嫂子鬧彆扭啦。
銀行把今早上的事講了,說,爹死活不同意叫四方哥入夥。你說,我今後可咋見他呀。
洋行回道,肯定是爹在暗裡使了手段。要不,咋就會讓你一個人承包下來了呢。其實,這事也怪不得爹。誰家的爹孃不向著自家娃崽兒吔。要我看,你也別瞎尋思了。事已至此,誰也改不了的事,就一個人幹下去唄。以後,要是四方哥有了啥難處,你就多幫襯著,一樣能還他的情份呀。
銀行悶悶地站了一大會子,也尋思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他又悶悶地出了門,回家跟香草打了聲招呼,就急急地出山,回飯店去了。
此時,因了對四方的歉疚和愧意,他不僅不敢再朝四方的面,也不敢朝四方一大家子人的面,甚至連村人的面也怕敢見了。好像是自己做下了天大的虧心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