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想了很久,然後抬起頭看向靈武霄,沉聲問道。
他覺得自己師父的想法跟以前有些不同,肯定是受了別人的影響。
若不是有別人和靈武霄探討過這個問題,斷然不會讓師父如此言明的規勸自己。
那些人都知道,想要勸自己,沒資格的不行。
而有資格的,一共也就是那麼兩個。
國王趙麒做事比自己還要激進,他不太可能是這個規勸的人。
那麼只剩下靈武霄了,作為自己的師父,他規勸自己,自己肯定要考慮,要去聽從。
“是孔照祥?還是馮雲?或者是其他人?”
秦朗能夠想到的人選裡面,也就只有這幾個人了。
因為他們的想法偏保守,偏發展經濟。
“都不是,是老夫自己要跟你說的。”
“你覺得以師父的為人,誰能影響我?”
靈武霄瞥了眼秦朗,冷笑著開口。
他很是不屑,別人的想法也配影響自己?
要不是他自己想這麼和秦朗說一說,那麼誰也不可能影響他,更別說利用他。
“好吧,師父的提議,我會考慮的,我也會柔和一些。”
師徒兩個人沒有再繼續爭論下去,適可而止。
“刀疤叔去哪了?怎麼沒看到刀疤叔?”
秦朗看向房內和屋外,都沒見到刀疤叔的身影,不禁詫異的問道。
靈武霄臉色複雜的嘆了口氣:“他回端家了。”
“回端家?怎麼回事?”
秦朗一下子就警覺起來。
如今太后端康靜的母族端家,雖然已經不如先王在世那麼顯赫。
但端家的底蘊還是在的,經過上一次和自己的碰撞後,自己狠狠的修理了端家,讓他們聽話了一段時間。
可這個時候刀疤叔竟然回端家?這是為什麼?
刀疤叔當然是端家的人,原名端堯,是端康靜的親叔叔。
可問題是,刀疤叔已經多次說過,他不會回端家,更不會改回端堯的名字,從此一切都跟端家無關。
“端的家主,太后端康靜的親哥哥,墨瑞去世了。”
靈武霄淡淡的開口。
秦朗登時站起身來,吃驚的望著師父。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三個小時前!”
靈武霄望向窗外的烈日,總覺得今日的烈日有些陰冷。
“怎麼死的?有病?還是突發惡疾?”
秦朗再問師父。
靈武霄搖了搖頭:“不清楚,你刀疤叔接到電話之後,就下山去了。”
“你如果想去的話,這個時候就去吧。”
“不管如何,端家的家主去世,你作為王爺,都應該去弔唁。”
靈武霄開口,勸著秦朗。
秦朗緩緩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
“真想不到,一天之內,我會連續參加兩個弔唁…”
秦朗頓時愣住了,而後瞪大眼睛,轉身看向靈武霄。
“孩子,你被人耍的團團轉,還不自知!”
靈武霄冷冷的瞥了眼秦朗,冷哼一聲。
砰的一聲,放下手中的書本。
“所以…是…”
秦朗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情緒緊張。
“是!”
靈武霄瞥了眼秦朗,而後開口道:“以後做事多思考,不要每次都是老夫給你擦屁股!”
“這次就算了,端家對你司機出手,已經犯了忌諱!”
“老夫讓端墨瑞去地下享福,也是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