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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四、有一種痛苦叫追求

還有一群朋友我是不得不說的。之前在“長大了想幹什麼”裡我提起我現在不怎麼玩音樂,只是單純欣賞,但是我還是有這麼一群朋友是搞藝術的。說具體一點就是自己做音樂的。而且專業性也特別強,不一定就是跟我一個學校裡的人。我曾經為一個雜誌採訪過他們,還領著他們去朋友酒吧給他們拍照片,後來又把他們領到比較有名的錄音師那兒求經。我在他們那兒也學到不少東西,但大多不是音樂上的。

總的來說覺得他們活得很壓抑,壓抑得有時候已經沒有人性。很多人搞了這行以後生活狀態大部分是貧窮乃至飢餓,而且頹廢。他們大部分玩的都是搖滾,來自人民底層的文化,開頭總會找不著方向,只靠一些不健康的生活來感覺,到最後找著方向開始過正常點的生活,又覺得自己有點不適應了。

和他們在一起時感覺他們語言上略顯笨拙。很多時候我們坐在飯桌上,聊的就是他們的音樂他們的器材什麼什麼的。有時候我是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因為音樂武裝的自豪,還是因為真的對一樣東西這麼的感興趣。話題的下面透著是一種蒼白的空虛,他們對生活的細節不熟悉,對一日三餐不熟悉,對生活沒有常識,對人缺乏熱情,一切都在亞健康狀態。實際上我覺得作為一個藝術家他應該活得非常的充實,否則他的音樂就不會充滿思想和激情,而實際上我所認識的那幫人裡邊,他們的表達具有速度感,而往往內容是空虛單調重複的,並且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能得到提高。

他們嚮往的是一種狀態,而並非藝術本身,或者說一種偽藝術。所以在一段時間後,總能看到一些人在放棄,留下的人苟延殘喘。

很長時間後我碰到K,一個在學校裡邊玩樂隊的人。他具有詩人般的氣質,我發現了他的隱忍,他的痛苦。他的痛苦是他已經不習慣向周圍人表達,不習慣向周圍人解釋,甚至漠視人群的存在,然而他的個人才華又是那麼的出眾,生活上又那麼沒有起色那麼低調。我知道他還在堅持自己的理想,他可能要出國,到國外尋找一個生活空間,開闢一個新的天地。

可我始終覺得他們是狹隘的,所以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再和他們聯絡過。他們的狹隘不是來自知識和素質,而是來自思想和感情。我知道他們痛苦,可大部分的痛苦是他們自己造成的,而不是這個學校這個社會給予他們的。只有一小部分,是屬於音樂創造者的痛苦,可從藝術上來說,他們的藝術,還帶有一些模仿一些虛幻的成分。

有的時候我是真的期待他們能夠快樂起來或者開朗起來,可這個是誰也幫不了他們的。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曉得自己的目標在哪裡,或者到底是想得到什麼。平常大家在一起說話,明明大家的談話目的是一致的,可他們就是要跟一些人較勁,我清楚地看見他們在弱勢文化下面那一張張急需理解和注視的臉,可他們忘了,我們本是相同的一群,只是彼此選擇不同而已,我們並不應該為此而爭論,我們應該原諒別人對我們的不理解。

在此祝福他們吧。

五、朋友就是講得來的人

還有幾個能講得來,但交往並不密切的朋友。比如Y,她時時刻刻都顯得為我擔心,每回我一說起什麼事她就會特別關心地問這問那,然後若有所思地說,這不行,那不行的。她是一個悲觀主義者,習慣把電視劇中的兇險與現實生活聯絡起來。常常我說,咱們去幹這個吧,她就會說不行,然後舉出某某受害的例子來,過一會我說那咱們就做那個吧,她又說不行,她又有新的證據證明這事的危險。最後,最安全的就是呆在宿舍裡看書聊天,她除了看書和學校裡定期的活動,就是和男朋友膩在一起。

而D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大一的下學期,我看見她在給老師寫信。信裡邊提到失學兒童的一些問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