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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東西不幫她們遞了,我們家的電話卻遭殃了。說到底這兩個人也是比較可氣的,一直跟我記當運輸員的仇。知道J家電話的女孩子向J打聽Z的電話,J死活不告訴,但不告訴又掛不了電話,於是就把我家的電話給了打電話的人,讓她們來問我。結果我又冒傻氣,傻乎乎地說了,第二天毫無疑問地給Z一頓臭罵。知道原委後,Z如法炮製,對凡是找他要J的電話的,他也把我家的電話給她,讓她問我,結果又是我遭殃——我說吧,挨J的罵,不說吧,捱打電話的人罵。最後,我跟媽媽定了條規矩,所有的電話都由她來接。我媽這個人做事向來負責任,一有電話進來,我媽就會問人家,是哪裡打來,有什麼事,一切弄清楚了,我才來接電話。所以,關於我媽,在同學中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他們說我媽像一個稽查隊的,一切手續完備才能通關。

這兩個人也是出了名的“渾”加“課堂夢遊神”,經常晚上我正在寫作業,他們會打電話來問:今天上課都佈置了什麼作業?明天穿什麼校服?明天下午合唱隊要訓練嗎?明天帶什麼課本?時間長了我也愛跟他們學,學著他們裝渾,有次語文下課,他們睡醒了,問我,語文課什麼作業?然後我也揉揉眼睛說:語文課有作業?他們望著我直愣神,然後馬上轉回頭衝著全班大叫:喂,誰告訴我剛上了什麼課啊?!結果全班人衝我們傻樂,可把我逗壞了。

我想大家一直關係挺好是因為我們都挺坦白挺直率的。讀高中時,我就到“深圳外國語”去了。時不時的,我們也還會再碰面。他們在高中階段都有了女朋友,也都是我認識的。

高考結束後初中同學聚會,我們三個還是坐在一起,按慣例是我坐中間他們兩個坐在兩邊。Z不太能喝酒,所以沒兩杯就醉了,後來過來罰我們仨喝酒的差不多就我跟J擋駕。這兩個人到了20歲還是跟13歲時一樣,沒心沒肺的,酒醒以後還沒喝夠,給女朋友打聲招呼說,我晚上去同學家喝酒去了,於是兩個人就跟我上了計程車,直奔我們家吃晚飯,弄得我爸爸媽媽手忙腳亂的。兩人還特別能吃,把我們家準備第二天中午燒的菜都報銷了。我說你們兩個好歹也當我是女的,在我面前有點風度行不行啊?他們說得了吧你,我們是你姐妹還不成嗎?拿酒來!

J是屬於那種特別老油條的人物。沒辦法,人長得細嫩白淨,玉樹臨風般的身材,棕色頭髮,特像漫畫裡的人物,誰見了都喜歡,於是他就人來瘋。剛開始見面的時候我對他有點好奇心,一方面他確實長得不錯,另一方面就是因為這人實在是有點吊兒郎當,按我媽的話說就像一個小痞子,我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長成那樣的。後來和他在一塊時間長了其實我特煩他,因為這人特自以為是,仗著自己家裡是做電腦生意的,他的電腦玩得還行,後來考了暨南大學計算機系,我平時為了電腦的問題讓他幫我辦點事,他那氣焰就不是一般的囂張了,好像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教訓我(這是有淵源的,初中無論什麼活動我一直是他頂頭上司,直接領導他),先問我,你知道這原理是什麼麼?想不想知道?我跟你講清楚你才知道怎麼樣跟我發問你明白麼?然後又說,你問那問題就像傻瓜問的似的!你瞭解這情況嗎?幾次下來真把我搞急了,我說你哪那麼多事兒啊,到底幫還是不幫?不幫拉倒,下次你有什麼事也千萬別找我幫忙!那傢伙一看我急了也就軟下來了,說,其實我就是教育教育你。我呸,因為本人一直都挺硬脖子的,所以跟他認識八年了,還沒在什麼問題上被他教育過。我相信這一點一直是他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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