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過鮮血，但那些都是土匪強盜，要麼就是交不出租子的佃戶，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情景。

隨著殘肢斷臂滿天飛，還有被擊穿腹部，腸子流了一地，慘叫聲不絕於耳，終於有人抵受不住刺激，丟掉手中兵器，掉頭向後跑去。

見有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效仿，丟掉兵器向城門處逃去。

最先到達城下的私軍還沒來得及將氣喘勻，就被砍掉腦袋，其他逃兵也紛紛被砍翻在地。

“戰場擅自逃跑者，斬！”

督戰隊軍官揮舞手中大刀，面對一眾逃兵殺氣騰騰說道，其刀鋒還有新鮮血液流淌。

私軍此時方才醒悟過來，他們現在身處戰場，如果做了逃兵，不僅會被斬首，還有可能拖累家人。

看著後方嚴陣以待的督戰隊，眾人瞬間便有了決定，重新向乾軍衝去。

“私軍實力不差，只是沒經過戰場洗禮，還算不上精兵。”

曹操等人平靜看著眼前景象，私軍表現早在眾人預料之中。

“今日戰鬥過後能夠倖存的人，倒是可以將其編入隊伍。”

鄴城之戰後，各部多少都有損失，私軍本是最好兵源，只是缺乏時間訓練，只好使用這種速成辦法“去蕪存菁”。

面對火槍兵密集射擊，私軍很快便分散開來，倒不是他們有多機警，而是來自戰前的培訓。

也有不少聰明的私軍利用同伴屍體做掩護，還有土地上的各種凸起，慢慢接近對手。

等到了攻擊範圍之內，便彎弓射箭，可是當他們站直身子之後，就被密集的槍彈擊中。

其他人見狀不好，只得趴在地上不敢動彈，察覺到槍聲稀疏，才敢探出頭來檢視動靜。

考慮到督戰隊的威懾，私軍不敢後撤，可是如果繼續向前衝鋒也是死路一條，戰場暫時陷入到僵持之中。

一刻鐘過後，曹軍方向鳴金收兵，眾人聽到如獲大赦，都小心翼翼向城門處匍匐前進。

今日出戰私軍三千人，能夠全須全尾回到城中的還不到三百人，傷亡高達九成。經過白天的戰鬥，剩下三百人都是精英，他們整體氣質也有了明顯變化，眸子中不再是怯懦、迷惘，更多變成堅定和鐵血。

雖然沒能對乾軍造成太多影響，但多少都延緩了壕溝的挖掘速度。

接下來三天，曹軍都會派出私軍干擾對手，每次傷亡率都在九成左右。

就當大家習以為常時，事情卻發生了變化。

看著五花八門的盔甲，乾軍便清楚對手仍然是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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