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冷哼一聲道:“皇上早就沒救了,這藥是六年前下的,毒性早就已經滲到了他的骨血裡,即使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的。”
蘇培盛眼皮輕跳,總覺得這裡面有些不對勁。
宜修見蘇培盛沒什麼反應,便氣急敗壞道:“我跟你說了那麼多你還沒聽明白嗎?六阿哥是大清的嫡子,是大清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如今皇上即將崩勢,你作為父親的不應該幫幫六阿哥嗎?”
蘇培盛臉色慘白,語氣僵硬道:“小宜你是想讓我幫六阿哥坐上太子之位?”
“可六阿哥他不是大清的血脈呀!”
宜修怒道:“不是又怎麼樣?他現在不依然是大清尊貴的皇子?”
“我貴為大清的國母,他是我的兒子,自然就有資格繼承大清的帝位。”
“難道你想讓他甘於一個妾室的兒子之下?難道你要所有人都笑話他?笑話他明明是大清尊貴的嫡子,卻要給一個庶子跪下磕頭?”
蘇培盛想張口反駁,可一想到那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便有些於心不忍。
宜修見他動搖了,便軟和下來靠著他道:“培盛,我知道這很難,可我們也得為六阿哥的將來考慮啊!”
“你難道真忍心讓他接受這一切?接受他明明是大清的嫡子,最尊貴的皇子,卻要給一個事事不如他的弟弟低頭?”
“就憑著一個虛幻的金龍夢?”
蘇培盛捏緊了手中的浮塵,眼眸漸漸沉了下去。他低聲問道:“我該怎麼做?”
宜修眼露精光,挽著蘇培盛就往床榻上去
雍正二年十月,朝堂之上提起立儲之事,皇帝被氣的不行,他如今登基還不到三載,又正值壯年,為何要立太子?難道他還活不過明年?
“菀菀,你瞧瞧那些大臣,一個兩個的總盯著朕屁股下的那張椅子,真是沒一日安生。”
甄成菀給皇帝端上一杯茶,含笑道:“皇上正值壯年,又何須心煩此事。”
皇帝順勢摸了一把甄成菀的手,笑眯眯道:“菀菀的手還真是小啊!今晚朕留下來好好量量?”
“皇上∽太醫不讓嬪妾與您親近。”甄成菀假裝害羞側頭,可眼眸裡盡是厭惡之色。
“嘿嘿嘿,都四個月,想來也沒事了,難道您不想朕留下來陪你?”皇帝伸手摸著對方滑嫩的臉蛋,眼眸越發地炙熱。
“皇上∽天還沒黑呢!您快些喝茶吧!”甄成菀想起準備升遷的父親,便只能強壓下心中的厭惡勸皇帝繼續喝茶。
這茶裡有少量的不舉藥,是溫實初特意配的,但也是她的意思。
—宮外,深夜—
“王爺,您這是要去哪兒?”十四福晉見允禵正準備出門,臨時喊住了他。
允禵不耐煩的道:“爺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沒事就早些休息吧!”
十四福晉笑著反問道:“是為了去見那位娘娘嗎?”
允禵眉頭一跳,沉聲道:“你在胡說些什麼?你身為大清的親王妃,竟也學得那些女人這般亂攪舌根?”
十四福晉絲毫不慌,依舊淡淡道:“王爺,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是想說您今日的這身打扮太耀眼了,不如還是換成黑色的吧!黑色不顯眼,也方便您在宮中行走。”
允禵愣了一下,呆呆地瞧著自己深綠色的衣裳,這身雖然也不顯眼,但確實沒有黑色方便。
“你”允禵被自己福晉抓包,莫名地有些尷尬。
十四福晉像看不到他尷尬似的,輕拉著他回到室內,立馬給他挑了一件純黑的衣裳幫他換下,還不忘叮囑道:“我知道王爺會小心的,可宮裡畢竟不同於府裡,到底還要謹慎些好。”
換好衣服後,允禵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