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我沒事,我只是有些累了,特別特別的累。”
說完,陳葉青就慢慢的坐回到竹榻上;正如他所說,他現在真的好累,累到一捱上身下軟綿的墊子就全身癱軟無力,好像曾經那些怎麼使用也使用不完的力氣正從他的心底深處悄悄被剝離遊走。
“娘娘,你這是怎麼了?”碧瑩終於看不下去了,在瞧著臉色蒼白的陳葉青這樣疲軟無力的倚在軟墊上時,她哭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跟著跪行到陳葉青的腳邊,緊緊地抱住陳葉青的雙腿輕輕地搖晃著。
看著碧瑩臉上漸漸溼潤的淚痕,陳葉青無力的扯了下嘴角,他很想像以前那樣笑出聲安慰碧瑩,可是,他發現他現在連笑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陳葉青摸著碧瑩的頭髮,眼底的光芒依然是晦暗的:“碧瑩你別哭了,我沒什麼事,只是今天運動量太大,有些乏了。”
這種時候,碧瑩居然聰明起來:“娘娘騙人,你是從皇上那裡回來後才變成這副模樣的;是不是皇上欺負你了?娘娘,會不會是皇上……”
“沒有,他沒有欺負我。”陳葉青生怕再任由碧瑩這樣胡亂猜測下去會說出什麼,就忙聲阻止道:“記住,不許今天發生的一切隨便說出去,守好你這張嘴,千萬不能讓其他人察覺出什麼。”
面對陳葉青的叮囑,碧瑩雖然依然滿心疑惑和擔心,但終究還是聽話的應了一聲。
而恰好在此時,黃梨從外面走進來,一臉的嚴肅之色:“娘娘,蕭意來了。”
本來正蔫搭搭的半躺在竹榻上的陳葉青一聽到蕭意的名字,就跟打了雞血似得一下便從軟墊子上做起來;晦暗的眼珠子漸漸轉為清明之色,連剛才都是微微垂下的嘴角也勾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哼!她就這樣來了?
陳葉青站起來,看了眼依然跪在地上的碧瑩:“看見了嗎?咱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人家就已經聞見風吹草動殺過來了。”
眼角帶淚的碧瑩一聽這話,頓時臉抽噎也不敢了,只是睜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陳葉青。
*
芙蓉宮的正殿之中,原本伺候的殿內的宮侍們全部都被陳葉青退了出去,就連貼身伺候的碧瑩和黃梨,他都沒讓他們跟在身邊。
正殿之下,貌美少女如脫俗出塵的青蓮,安安靜靜、溫溫順順的站著。
在這一刻,如果早先並不知道蕭意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恐怕連陳葉青都會被她刻意營造出來的無害氣質徹底欺騙。
陳葉青沉靜的看著眼前這笑得溫婉而柔美的蕭意,看著她眼底淡如星子般智慧的光芒,就算是極不喜歡,但也不得不承認,蕭家的女人果然是各有千秋,這個蕭意,就算是裝的,她也能裝出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恬靜之美,而這種美,卻是往往最撩動男人心口的致命毒藥。
“皇后娘娘,想必你應該早就猜到我有一天會這樣站在你面前與你說話吧,因為從我進來的那一刻,你就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表情,皇上說,你很聰明,也很靈透,是他所遇女子中最少見的集聰**黠和善知進退與一身的機敏謹慎之人,當時皇上說起你時我還不相信,但現在來看,似乎真是這樣。”
陳葉青坐在鳳椅上,不知道蕭意忽然在他面前說起這樣一段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而且,她的態度實在是讓他不喜歡到了極點,就算是趙禮要誇獎他,他也不想讓這些話是從她的嘴裡吧說出來的;這樣聽起來,十分別扭,特別不舒服。
但蕭意就像是看不見陳葉青已經蹙起來的眉心一樣,依然笑得大方得體:“皇后娘娘慧智出眾,手持鳳印執掌六宮,那想必娘娘也知道過不了幾天秀女的封妃大禮上,皇上已經許我貴妃之位了吧。”
“貴妃……?”陳葉青的臉色一青,他怎麼不知道趙禮已經將貴妃之位給了蕭意?更何況,當初儲秀宮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