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秘書彙報了一下。
李鋒峻的秘書聽到後面,臉色都一片鐵青。
他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是重大的事件。
山市已經翻天覆地了,兌省政事堂,尤其是他領導,竟然絲毫不知道,這說出去的話,簡直就是恥辱。
“你們山市,真是好樣的啊!”
李鋒峻的秘書氣的咬牙切齒,狠狠的瞪著於忠年,然後一跺腳,立馬朝著辦公室裡面跑去。
在秘書辦的辦公室,有個後門,直通李鋒峻的辦公室。
他現在很顯然,是去通知李鋒峻了。
雖然是八點上班,但作為一省之尊的李鋒峻,也不可能準時掐點來上班。
七點半,李鋒峻應該已經坐在辦公室了,並且泡了杯茶,正在品茶,提提神。
這個時候,他的秘書也不顧禮數的竄了進來。
李鋒峻放下白色陶瓷茶杯,看到秘書從後門就跑了進來,而且臉色一片鐵青,頓時心裡一沉,意識到了麻煩事。
他的秘書是個很穩重的人,年過四十的秘書,也從未做過任何禮節上面的錯漏。
所以真的是出大事了,否則斷然不會如此。
“出事了,領導。”
果然,秘書的一句話,讓李鋒峻的心裡徹底沉了下去。
但作為兌省政事堂的大高員,李鋒峻的城府還是很深的,他皺起眉頭,望著秘書,沉聲問道:“慢慢說,不要急。”
秘書深呼口氣,也調整了一下心態,這才把方才於忠年,和他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鋒峻。
李鋒峻面色始終保持著鄭重,沒有任何變化,哪怕聽完了秘書的彙報。
但秘書很清楚,李鋒峻的心裡面,必然不會像表面這樣風淡雲輕。
怕是已經罵娘了吧?
這麼大的事情,山市一夜之間已經洗牌了,甚至連異地調軍這種事情都做了,偏偏他們兌省政事堂,對此一無所知,這簡直就是對省裡面的蔑視。
可想而知,他的領導一定氣壞了吧?
李鋒峻當然生氣了,若不是秘書在面前的話,他早就氣的摔杯子了。
但在自己人面前,終究要保持高冷高深的氣度。
“我知道了。”
李鋒峻冷冷的點頭,然後開口道:“你去把於忠年喊進來。”
“給於忠年留三個小時的時間。”
“這件事,我一會要召集全員開會。”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光他知道還不夠,整個兌省政事堂的其他成員,都需要知道才行。
兌省是一個非常“公平”的政事堂,他也沒有一言堂,更無法做到隻手遮天。
所以有任何事情,大家都需要商量著來。
畢竟一個省,一共十一個政事堂成員,卻分成了六個派系。
說出去,都有些可笑。
這說明他這個大高員李鋒峻,根本掌控不了兌省的局勢,連一半的盟友都拉不到。
唯一的幸運就是,他李鋒峻剛來兌省不久,剛從震省調來兩個月。
所以掌控不住局勢,也很正常。
只需要半年內能夠掌控住相對局勢,他就不算失分。
唯一煩心的就是上面有風吹下來,說是新王趙麒可能要把一個異姓王爺,調到兌省來。
這個王爺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
關外省有李玄狂,牧省有阿拉葉赫,南王趙鶴堂退休回京了,新的南王趙庭去了西南的高原省。
靈武霄老爺子是東武王,可早就不問世事了。
那麼…
還剩下哪個異姓王?
唯有,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