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都已經卸任,都已經退居二線,可做過的事情,輕賣或者輕送過利益的事實,可是抹不掉的。
所以不能處理的太過於嚴重,不然就是對彭振雲的不公平,是對以往那些外交大臣和外交副臣的一種從輕發落。
那不如從彭振雲開始,過去的事既往不咎,但從現在開始,誰要是再敢輕視國家利益,把國家利益當成是政績的臺階,那絕對不允許。
“行,朕聽你的,就這麼處理吧。”
“先給這個彭振雲一次機會。”
趙麒點了點頭,算是聽了秦朗的意見,暫時不對彭振雲嚴肅處理。
“你代替朕,去嚴肅警告,嚴厲批評他一番。”
趙麒再次開口,示意秦朗替他去做這件事。
這也不是什麼得罪人的活,況且即便是得罪人的活,秦朗也不懼。
他這麼多年,得罪的人還少嗎?
連首宰孔照祥,太后端康靜,他都照樣得罪。
更何況一個外交副臣?
“好!”
秦朗點頭,也不跟趙麒討價還價,轉身離開國王辦公室,繼而離開紫龍閣院內。
禁軍統領程梓延死死的盯著秦朗離開院子後,這才繼續帶隊巡邏。
他始終都把秦朗當成是一個危險人物,每一次秦朗出現,程梓延都需要嚴肅對待,甚至格外緊張國王的安危。
也不知道為什麼,難道在程梓延的眼裡面,秦朗就是個不可信的人嗎?
秦朗搞不清楚程梓延的腦袋裡面,到底想著什麼,乾脆不去想他。
走出紫龍閣,就看到彭振雲忐忑不安的站在車外面,他時不時的踱來踱去,揉搓著雙手,滿臉都是緊張。
彭振雲在會談結束之後,是跟隨秦朗一起來的紫龍閣。
只不過他沒資格直接和國王彙報,他只能在外面等候,聽從國王的通傳。
如果國王答應見他的話,他才能進入其中。
否則只能在這裡等,還不能隨便走。
如果國王不見你的話,也會派人告訴你。
但再告訴之前,是不能離開的,否則就是對國王的藐視和不尊重。
他聽到腳步聲傳來,立即抬起頭看了過去。
當他看到秦朗邁步出現在面前,他連忙快走幾步,來到秦朗面前。
“秦王,我…”
秦朗立即擺手打斷彭振雲要說的話,指了指車子。
“上車再說。”
“是!”
彭振雲立馬老老實實的跟在秦朗的身後,兩個人坐在車裡面。
“去方寸山!”
秦朗朝著司機示意一句。
彭振雲此刻坐在後排,挨著秦朗,可他依舊有些忐忑不安,雙手不斷的動來動去,無法冷靜下來。
這一次他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和一個小國家進行建交,還敢如此輕視國家利益,把國家的金錢和各種政策,都當大風颳來的一樣,往外國去送。
這種行為,簡直是損己利他的行為。
之前他還沒有意識到錯誤,可現在被秦朗糾正後,他才有了這個意識。
可說句實話,這不能怪他…
他也不過選擇了很多外交前輩們的做法而已。
那些外交前輩們都選擇輕送國家利益,換取其他國家的支援啊…
以至於這種思維邏輯,已經形成了外交體系上的一種‘經驗’
這種經驗就是送,就是給,就是免費,換取支援。
以往不覺得錯了,因為沒有人糾正他們,他們就覺得這麼做是對的。
但今天秦朗很嚴肅的告訴他,告訴整個外交體系,你們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