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義成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小師叔,你再給自己打什麼?」
宋景沒應聲,秦義成上前撿起藥瓶,「興奮劑?!」
「小師叔,你自己就懂醫術,難道不清楚興奮劑的害處嗎?」
「你還用過這麼多了!」
宋景不理人,一邊在顯微鏡下觀察小白鼠的臟器細胞,一邊在旁邊記錄下觀察到的資料。
秦義成深深的吸了口氣,「小師叔,我知道你想快點把藥研究出來救時爺,但你是想救回時爺,讓時爺幫你處理後事嗎?」
宋景記錄資料的手指略微頓了一下。
秦義成上前,拼著捱打的風險,二話不說的拉起宋景走向行軍床,直接把人按坐到行軍床上,又按著躺下,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宋景手臂撐著床沿準備坐起來,秦義成按住她的肩膀,認真又嚴肅道:「你睡半小時,半小時之後我肯定叫你起來。」
「這半小時,我跟錢哥會守著,不會落下實驗進度。」
宋景有點無語的看他,「我剛打了興奮劑,你讓我怎麼睡?躺在床上,讓大腦蹦迪?」
秦義成:「……」他怎麼忘記了這茬。
宋景掀開被子起床,「我心裡有數,不會過頭。」
你這看著哪裡是沒有過頭,分明就是要搏命。
宋景重新走回顯微鏡,繼續觀察記錄資料。
秦義成沒辦法,也只能抓緊時間。
陸錫給時宴施針。
時宴現在已經不僅眉毛上有冰霜,就連臉上的絨毛都已經有了一層細碎的白霜,看著就跟在冰天雪地被凍著的人似的。
向文星在旁邊看著,眉頭皺的能夾起蚊子。
他從十一歲的時候就和老戚一起開始跟在宴哥的身邊玩,後來宴哥又帶著他們創業,還帶著他們去參軍,又建立異能局,風聲,飛鷹,星圖,不知不覺就一路一起走到了現在。
就算他沒有迴向家,但現在的向家,就算是他爺爺和爸爸,很多時候都願意跟他商量事情,那就是一種認可的表現。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跟著宴哥。
要說他向文星這輩子最服氣的人,除了宴哥之外,再沒有任何人。
說句矯情點的話,就是宴哥要他的命,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他相信老戚也是一樣。
可是現在宴哥就這麼躺著,而且完全陷入了昏迷,是他從沒見過的虛弱的樣子。
向文星心裡難受死了。
陸錫施完針又給時宴把脈,神色嚴肅。
「陸神醫,宴哥他怎麼樣?」向文星趕忙詢問。
「只希望小景能儘快把藥研製出來,時宴已經等不了了。」陸錫雖然醫術高明,但也不是說任何病都完全可以治好,尤其是時宴這樣換血之後的寒症,他其實也是生平僅見。
「師父!」宋景推門進來,腳步踉蹌了一下,才穩住了身形走上前。
她的眼眶裡都是紅血絲,眼下一片青黑,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狀況不好。
「小景,你的臉色太差了!」陸錫說著就要上前給她把脈。
「師父,先等一等。」宋景把手上的膠囊遞過來,「這是我們研究出的藥,已經用小白鼠反覆實驗過,最後三隻小白鼠的病症都得到了緩解,也活著的。這個……這個可以給時宴吃嗎?」
宋景問這一句,其實無非是心裡不安。
她不知道這個藥到底能不能治好時宴體內的寒症,可如果這個藥沒用,時宴的時間也快到了。
「你看時宴的身體,這已經是我施針後的結果。」
宋景看向時宴,時宴露在外面的面板都覆蓋著一層白霜,身上的衣服跟冬天結了冰似的冷硬,就連被他靠著的火獅,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