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遠好像更忙了,除了每隔三天晚上一起出去後山練功對招,平時都是各自修煉了。
白天也根本不見他人影兒,大約是忙著進階吧。
關於蔡太傅和宸王的事情,和他們離得太遠,都是猜測,梁輕也沒告訴他。
梁輕也很忙,秋季就要年級大考,成績好的是可以越級進階,不用讀滿外院的二年學制,也可以進階的。
還要想事情,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
陳慕果然暴露了他的憤青本性,作為四大才子之一,上院才俊,他不僅無視蔡夫子拋來的橄欖枝,拒絕拜入蔡隱門下,還作詩暗諷他。
弄得書院夫子們都不敢和陳慕說話了,生怕他哪天一個不如意,就作詩,不小心給自己弄個書院留名,甚至青史留名。
連同為四大才子的傅宸風,也被他看不起,傅宸風和江少琨,康月綰的故事,被他添油加醋,炮製了幾首豔詩,廣為流傳。
本來桃色新聞就容易擴散,他的文采斐然,那些豔詩比話本子風靡多了。
梁輕覺著他有些過分了。
勸他不要太憤青了,適可而止,人家也沒招他惹他。
而陳慕反問梁輕,“送你的話本看完了沒有?”
“?”我跟你說正事,你還有心思關心話本?
你知不知道,傅宸風他即便虎落平陽,也是頭徹頭徹尾的猛獸?
你當他是病貓呢?他真的要發威,你分分鐘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最主要的,梁輕怕他被滅口啊。
然而,傅宸風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花邊新聞滿天飛。
話本麼?不是“日後”再看麼?
梁輕最近挺忙的,早就“珍而重之”,束之高閣了。
大才子這麼殷勤的送她東西,關心她的話本事業,一點也沒看,是不是會寒了他的心?
雖然他承受力還行,但是梁輕怕得罪他,怕他作詩。
“挺好看噠,還沒看完!”梁輕隨口應酬幾句。
“除了好看,就沒有別的?”陳慕帶著希冀,好像要打探點什麼!
“別的?”梁輕納悶。
陳慕很失望,後果很嚴重,好幾天都不來找她說話了。
得益於張暖的人脈,書院馬場的人都認識梁輕了,她經常過來騎那批已經很熟悉的小馬,練習騎術,要騎馬出去逛逛,也都能通融。
天氣炎熱,梁輕傍晚會獨自騎馬出去,跑到清江邊,然後放馬吃草,她自己下河遊一會兒泳,消了署,再騎馬回去。
不想竟然會傅宸風!
他一個人在江邊獨酌,這情景真是稀奇。
梁輕四下望了望,沒看見江少琨,更沒有別人。
“是你!小人兒。”傅宸風語氣中帶有幾分醉意,說話的語氣沒有那麼冷硬,反而有點憨態可掬。
“師兄也來吹風看江景?”梁輕打了個招呼,放了小馬自己吃草。
“呵呵,風景有什麼好看的!”
梁輕心想,你不看風景你幹嘛呀這是?
借酒消愁,把酒聽風,臨江獨酌,你這是?“凹造型”!
傅宸風歪在一顆大石上,像是睡著了,沉默不語。
梁輕也不說話,坐在江邊吹了會風,有傅宸風在,自然不能下河游泳,只在江邊掬水洗了手臉,去了去暑熱,倚在旁邊大石上吹吹江風,看日落。
“今天是我母妃的生日!”
就在梁輕以為傅宸風睡著的時候,他突然出聲了,像是低喃,更像是在夢囈。
他說了“母妃”,顯然是一時口誤。
“她已經死了,死的很慘!”
“我救不了她,她的家人得罪了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