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有太多束縛,又不能張揚跋扈,不是被皇爺爺教育,就是被皇叔教訓,我又是這個懶散的性子,當世子不合適。”
梁輕心想,你還知道不合適,就您當初那樣,還不叫跋扈,那啥是跋扈啊?
算了,反正你也落配了,不跟你計較了。
南宮敇感覺身側一陣冷風,恍惚間又消失了,繼續吹噓道:“當富翁多好,看我這宅子,你都知道是富貴了,要是再遇到跟人爭個什麼東西,我也不會輸給姓鄉下來的土包子。”
梁輕瞪了他一眼:“你才土包子!”
南宮敇趕緊解釋:“呃,我不是說你,我說的是那個姓蔣的胖子。”
想不到南宮敇還在為當年和蔣勳競爭花魁落敗之事耿耿於懷呢,這大約是世子皇孫這一生中的第一個挫折吧,看他現在的樣子,可能挫折吃多了,習以為常了。
梁輕擺擺手:“不用提他了,他就是再活幾輩子也趕不上你的富貴。”
蔣勳在荊山當大掌櫃,背叛了梁輕的下場,能安穩度日已經是給他莫大的寬恕了。
梁輕這些年再未見過他,據說他在生兒子一事上頗有心得,已經三年抱倆了。
吃的是西餐,煎牛排配黑松露,梁輕暗笑,這黑松露終於有了它本就該有的最正確的開啟方式。
她當初發現黑松露,也想過賣牛排來著,只是到底和當世飲食習慣相差太多,她一個從未出過山村的稚子,拿出這吃食來,沒法自圓其說所,免得被人懷疑詬病,所以就做成了燒烤料,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喝的還是西洋的紅酒,發著銅臭氣息的金銀器皿,琉璃的酒杯,還真是奢侈。
南宮敇換了一身考究的燕尾服,親自煎著牛排,邊說邊介紹,這裡的一應器具都是海外來的。
又一邊介紹著牛排的吃法,烤了一塊滋滋冒油的,獻寶似的就要遞給梁輕。梁輕指了指煎鍋,意思讓他繼續煎。
“這你就外行了吧?這煎牛排不能吃全熟,最好三五分熟,又鮮又嫩!”
梁輕搖了搖頭“我還是喜歡吃全熟的。”
陳慕接話道:“茹毛飲血,有辱斯文。”
南宮敇毫不留情的揭露他:“上次你在這還吃了三分熟的呢,不是說那味道自然清新,品質天成嗎?怎麼這麼幾天口味就變了!”
陳慕:“我那是看你給我煎牛排甚是用心,極為辛苦,隨便奉承你幾句,你可不要太當真了!”
南宮敇:“小人一個,你照照鏡子,你有什麼值得我為你辛苦?用心的?”
陳慕轉過臉對著梁輕,“我這樣子不好?”
梁輕仔細端詳了陳慕半天,眼神又在南宮敇和陳慕之間來回逡巡了半天,才慢條斯理的說:“我看,陳師兄一表人才,風流倜儻,乃濁世清流,翩翩佳公子一枚!”
陳慕聽得樂呵呵的,南宮敇“嗷”的一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他有那麼好?那我呢?你看我如何?”
“呃,你嘛!”梁輕只好再假裝仔細打量一下南宮敇,“一分天真,二分紈絝,三分富貴,四分俊俏,嘖嘖,多情王孫一個。”
南宮敇聽完朝陳慕一陣擠眉弄眼。
陳慕假裝沒看見,反問梁輕:“你什麼時候這麼會夸人了?”
梁輕卻不作答,笑吟吟的看著他倆,一個一身黑色燕尾服,長髮披肩,眉眼風流。
一個緋色衣冠,長身玉立,五官俊朗,這倆在一起一站,鬥鬥嘴,遺少舊臣,完全心無芥蒂的樣子,竟然頗有點和諧?
一定是你想多了!
梁輕這樣提醒自己,不免就問出口:“你們倆什麼時候狼狽為奸的?”
陳慕:“師妹說的有點難聽了,什麼叫狼狽為奸?”
南宮敇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