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賺翻了?
隔著薄薄的金邊鏡片,霍硯舟眼底凝著笑,言語卻有弦外之意。
“那你可以先送一張試試看。”
阮梨:“……?”
週五這天,阮梨搭乘傍晚的飛機回京北,臨走的時候將那個鑽石娃娃連帶著她們的“紙片人老公”一起帶走。
阮興國和程雅芝幾天前已經回國,阮梨今晚回家住,阮興國親自開車來接她。
上了車,對於阮梨外派蘇市的事阮興國也有些抱怨,“你這孩子,外派這麼久的事也不和家裡說一聲,這次要不是硯舟說起,我和你媽媽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呢。”
阮梨坐在副駕駛上扭過頭,委屈巴巴看阮興國,“你和霍硯舟都有小秘密了,我已經不是你最貼心的小棉襖了。”
阮興國:“……”
“還有媽媽,她居然都不來接我。”
“……”阮興國呵呵笑出聲,又忍不住為妻子喊冤,“霍家明天登門,你媽媽要忙的事情太多,我出門的時候她都還在和劉嫂對明天的酒水單。”
這是兩家前幾天約好的時間,霍靖誠和明婉珍將為霍硯舟親自登門,向阮家求娶阮梨。明日之後,整個京北都會知道,霍阮兩家的這樁婚事是霍家求來的,阮梨要嫁的是霍家如今的話事人霍硯舟。
此前種種,皆是傳聞,子虛烏有。
阮梨這才真正地有了一種要結婚嫁
人的感覺。
不是她和霍硯舟簡單地去領一個結婚證,而是他們的父母,他們身邊的親人朋友,他們所有的社會關係都將知曉。
從今往後,他們將以“夫妻”這樣的關係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擁有了法律和社會兩個層面的屬性。
阮梨回到家的時候,程雅芝還沒從明日繁雜的事務中脫身。阮梨笑著在她身邊坐下,看程雅芝又一遍翻看著翻看起明日的宴請選單,一邊吃草莓一邊道:“您都核對了三遍了。”
“三遍哪裡夠。”程雅芝像是犯了強迫症,事無鉅細,全部都要親力親為。
“不就是兩家人一起吃個飯麼。”阮梨挽上程雅芝的手臂,“從我進門到現在,您就只跟我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回來啦。
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了你愛吃的菜。
第三句:媽媽還忙,你自己洗手去吃。
聽阮梨這樣又撒嬌又抱怨,程雅芝終於放下手中的單子,“你這孩子,媽媽這麼辛苦是為了誰?”
阮梨不說話,只是彎著笑,枕在程雅芝的頸邊,像小時候很多次一樣,和程雅芝撒嬌。
程雅芝心間忽然湧上柔軟,這一次,她的笙笙真的要嫁人了。
不同於當初霍廷年和馮鶯登門時的諸事從簡,也不同於霍硯舟那日來時的震驚訝異。這一次,所有事都真真實實擺在了阮家面前,仿若開弓沒有回頭箭。
程雅芝輕撫著阮梨的手背,“你一聲不吭跑到蘇市去了,你都不知道這兩家商議結親有多少要準備操持的,光是霍家明天要送來的那些東西,我都得一一提前安排好歸處。”
“東西?什麼東西?”
“硯舟沒有跟你說嗎?”
阮梨搖頭。
程雅芝想起前不久接到的明婉珍的那通電話。
明婉珍:“我想同阮太太商議一下,禮單上的一應物品是全部送到家裡,還是部分直接辦理託管。”
程雅芝到現在想起還有些失神,阮梨推了推她,“到底什麼東西?”
程雅芝:“聘禮的單子在我房間裡,等下你自己去看,一大部分送到家裡著實麻煩,還有一些房產、股票什麼的,等你結束外派回來,我再找個時間都轉在你的名下。”
雖然沒見到實物,但只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