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有位哥哥嗎?”太子又問。
“我四哥也忙,他本來就有鋪子在做,現在我三哥一走,那些種地的事兒便壓給四哥了,四哥又不是很懂,又要學又要管。根本抽不出功夫管別的事兒。”喜清歡再次吐了一回槽。
“種地?”太子再次驚訝。
這一下,連喜清歡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在裝了,看著太子又似不作偽的神情。她脫口便說道:“徐公子,想來您在來之前也是查過我們家的吧?明人不說暗話,您還是有話直言吧。”
“呵呵,你誤會了。”太子竟不在意,笑道。“我知道你們家有什麼生意,我只是覺得。那些人家家裡的地呀田的,不都是有佃農嗎?為什麼還要自己種?”
“莊子裡自然有佃農,可山上的地,三哥都是自己帶人開荒做的,什麼土地種什麼東西,他最是清楚。”喜清歡這才收斂了些,淡然的說道,“爺爺曾教導我們說,士農工商,農是根本,所以,那片荒山除了先生的書院和一個園子之外,其他的地方全是用作農事,三哥接手那兒時日雖然不長,卻讓整個荒山變了個模樣,他對農事,比我們厲害多了。”
事實上,喜慶靖根本沒有說過什麼農是根本的話,這只不過是喜清歡自己在哪本書上學過的,只不過是借了喜慶靖的名頭說出來罷了,她提三哥的才華,也是想在太子這兒給三哥掛上號,等將來他們大捷歸來,說不定還能為三哥謀個好差使,而所謂的好差使,莫過於與自己專業對口又感興趣的事了。
“士農工商,農是根本……”太子卻沉吟著重複了一遍這句話,“那士、工、商呢?”
“不知道,爺爺又沒說。”喜清歡徑自搖頭,看了看太子皺著的眉,她不由說道,“其實吧,我覺得這士農工商中,無論是哪個都很重要,並不存在什麼百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之說,那不過是自大的讀書人的偏見罷了,這世間,確實少不了有本事的讀書人為官為將,可再清高的人,也不可能不吃飯不穿衣不花銀子,要是他們沒有百姓們務的農、沒有匠人們提供的各種東西、沒有商人們買賣的貨物,他們還剩下什麼?不吃飯?沒幾天就能餓死;不穿衣?用他們的話說,成何體統;不花銀子?這吃的穿的用的又從何而來?”
“哈哈~~”太子聽罷,忽的放聲大笑,“說的有理,再有本事再有志氣計程車,離了農、工、商,只怕什麼體統都沒了,無食無衣無遮風擋雨的住處,便是那手上讀的書藉都無了,還談什麼唯有讀書高?”
“……”喜清歡留意到大廳裡的幾位客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不由懊悔不已,她今天怎麼就這樣犯抽呢?先是湊上去尋他,這會兒又碎嘴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
432粘人的太子
那一時的犯抽,果然讓喜清歡悔了好幾天,太子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接連幾日,喜清歡走到哪兒,他便跟到哪兒,偏偏朱之梵還替他說話,暗示喜清歡好好招待。
喜清歡頓時騎虎難下,拒絕,駁了儲君的面子,誰知道他親民的背後又是什麼的性子?不拒,她自己做什麼都是束手束腳,連阿虎等人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壓力,他們不知道這公子是誰,可他們知道這是朱先生的貴客,能讓朱先生那般對待的人,定是什麼來頭極大的貴人。
所幸,阿虎等人都極有眼力,喜清歡不方便的時候,他們定不會來回報什麼訊息,所有的訊息都在喜清歡晚上回家時,安排可靠的人駕車送到喜清歡手裡。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喜守業等人出征在即,喜清歡眼見太子沒有自覺離開的意思,她不由按耐不住了。
“我說,太子殿下。”這會兒,喜清歡正坐在車馬行樓上專門用來處理事情的房間裡,面前的書案上攤著一張畫卷,上面畫的都是她對公園的一些想法,而太子卻坐在她的對面,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