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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三年,有些話竟然已經能口無遮攔的說出。這在從前,怕是話說到一半,便已羞的抬不起頭來。宋寧默一臉坦然:“這又是新的一天了。”若不是赤身裸體的,葉子衿真恨不得踹上此人一腳,縮在浴桶中,眉頭緊蹙:“你出去。”
宋寧默顯然是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擺明了是渾水摸魚,不過一會的功夫已解開了衣帶,開始脫衣裳。葉子衿吃了一驚,臉色微變,迅速朝後縮了縮:“宋寧默,你敢胡來,我可惱了”
“你昨晚上也這麼說的。”宋寧默慢條斯理的將衣袍搭在了一旁的屏風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惱”說完,一條腿已邁入了浴桶。葉子衿渾身如同剝了殼的蝦,紅通通的,也不知是熱氣蒸的,還是別的什麼。
“宋寧默,你出去好不好?”葉子衿已有些無力,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你昨晚上說過,今天不要了的。”“不這樣,怎麼生孩子?”她的話對宋寧默顯然毫無影響,“更何況憋了三年,我容易麼我”
為二王妃守孝三年,他倒是規規矩矩的,不越軌一步。
誰知道這才脫了孝,這人就和吃了*藥的猛獸似的,夜夜笙歌,似乎是要將從前失去的三年補回來。更像那食髓知味的少年,一旦開始,便不知道如何結束。總而言之,葉子衿想起此事,便彷彿回憶苦痛史。
苦著一張小臉,哭喪道:“今兒個身上還疼著呢”
“哪裡疼?”宋寧默一聽這話,立刻來了興致,摩拳擦掌,“要不我給你揉揉?”
“不用了”葉子衿慌忙將雙手抱在胸前,“我自己泡會熱水就好,你先出去吧。”“那怎麼行。”宋寧默熱情的過了頭,主動伸出爪子扣住她的肩膀,生生逼得她進退不得動彈不得,“娘子身子有恙,為夫不好好服侍怎麼行?”
葉子衿瞳孔驀地變大。
宋寧默的手已覆上了她胸前的豐盈,輕輕揉搓:“有沒有好點?”葉子衿頭上頓時有萬千落葉飄過,“我這裡不酸?”“怎麼會呢?”宋寧默開始自說自話,“一定很酸的,畢竟這麼小……”
小和酸有關係?
“你想想,葡萄,橘子之類,小的時候,都是很酸的。”宋寧默開始滔滔不絕,“你不用隱瞞,我知道你一定很酸,來,讓我再給你揉揉。”葉子衿力氣微薄,掙扎了好幾下,反而讓他握得更緊,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動不動,任由他上下其手。
“子衿,你有沒有發現……”宋寧默直勾勾盯著她胸前,神色詭異。
葉子衿低下頭,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嘴角抽搐:“我知道,一邊大一邊小。”“不對。”宋寧默雙手握了握,“應該是一邊小,一邊更小。”葉子衿太陽穴跳了跳,努力遏制住了打他一頓的衝動:“你就不能說點好話?”
時隔三年,這人越來越油嘴滑舌,整個是以欺負她為目標,樂此不疲,興致高昂。可憐葉子衿內心磨練的無比堅強,卻仍舊是時不時的青筋暴起,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會短壽。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宋寧默這廝倒是成天樂呵呵的,說不準過幾年,他就是那風華正茂的男子,葉子衿便是那人老珠黃的婦人。
落差啊落差。
想到這裡,葉子衿就恨得牙癢癢,無奈眼前這人無論身手,臉皮還是耐心,都比她好的太多,以至於她屢次反抗根本無效。原先還能借著身子不好讓他擔心些,收斂一陣子。但後來是朝廷事務太少,還是四海太過太平,總而言之楚夕暮時不時的就會開些方子讓她進補,以至於她現在不要說是生病了,就是偶爾想裝一裝虛弱,也總是被紅潤的臉色戳破謊言。
也不過出了一會神的功夫,面上就已是浮動的溫軟氣息。葉子衿認命的合上眼,靠在浴桶上,一動不動。宋寧默顯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輕輕重重的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