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事上對蕭寧體貼尊重了許多,蕭寧對蕭婉對繼母感激莫名,可笑,可悲,蕭寧你竟忘了那青樓名妓便是繼母讓人來找來的。
“大小姐,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別嚇老奴啊,大小姐···”
陶媽媽低泣,跪坐在地上抱著蕭寧,用絹帕擦拭蕭寧嘴角的血跡,蕭寧雙眸無神,神情恍惚,身上透出來的死寂,毫無人氣,讓陶媽媽心驚:“大小姐,大小姐。”
紅袖等聽見動靜,連忙跑過來,聊天的媽媽們見到大小姐蕭寧樣子心驚,身子一軟跪在地上,紅袖咬了咬嘴唇,轉身就去了廚房,須臾端來一碗清水,紅袖跪在蕭寧身邊,將陶瓷碗沿兒放在蕭寧唇邊,紅袖喚道:”大小姐,喝點清水。”
清水入口沖淡了蕭寧嘴裡的苦澀,蕭寧靠在奶孃的肩頭,抓住紅袖的手腕,入手的觸感,使得蕭寧確認,她重生了不再是前世可悲的蕭寧。
蕭寧緩緩的合上眼,睫毛垂下,在眼瞼上扯出一道暗影,新婚之夜劇痛後,蕭寧對夜晚有著深深的恐懼,她和司馬睿每一次的行房都是痛苦,司馬睿責怪蕭寧不懂情趣,可蕭寧每一次都是被撕裂,被鋸斷身體的疼痛怎麼可能有反應?夫妻之間的情事,蕭寧無法同任何人說,只能忍著,忍著。
一次酒醉,司馬睿粗暴的對待蕭寧,曾經伏在蕭寧身上說,你唯一能看得過眼的就是這副身軀,可惜卻不懂的伺候男人,可惜,可惜。
以色事人豈可才長久?蕭寧實在是忍無可忍,怕司馬睿再來找她,新婚一月後便給司馬睿安排姬妾侍寢,蕭寧的新婚就是一場笑話,司馬睿享受美人姬妾,蕭寧獨守空房,深夜的孤寂總比疼痛來得好,三年內蕭寧賢惠大度的名聲傳遍建康,可名門貴婦對蕭寧多有嘲諷,司馬睿寵愛姬妾不折損於他的風流才子名聲,可蕭寧的賢惠,不過是攏不住丈夫的虛名罷了。
後繼母擔憂的提點自己,蕭寧嫁入司馬家三年無子,為了司馬家的子嗣姬妾是要停藥的,蕭寧此時才哭著向繼母說起這三年她是獨守空房的,繼母氣憤以及,要找司馬睿去算賬,蕭寧阻攔住繼母···
現在想來,蕭寧才能感到繼母眼中的嘲笑得意,蕭寧欲再次張口吐血,繼母的得意,比挖蕭寧的心還疼,紅袖將酸甜的梅子放入蕭寧口中,“大小姐,您不能再咳了。”
蕭寧攥緊了紅袖的手腕,比起前生的被折辱,被笑話,今日咳血又算得了什麼?前生蕭寧安撫了暴怒對她憐憫的繼母,後李氏身邊的王媽媽出了個主意,找了幾名青樓名妓來調教蕭寧,叫她如何伺候男人···“我竟然答應了,為了···為了子嗣··抽掉了我最後一根傲骨,我不配做蕭家的大小姐。”
陶媽媽和紅袖面面相視,大小姐病糊塗了?紅袖反手握住蕭寧的手掌,“您永遠都是蕭家的大小姐,誰也奪不去。”
“人心難測,人心難測。”蕭寧苦笑,上輩子她便倒在詭異莫測的人心上,渾渾噩噩被人操縱了大半生,只有死前才掌握住了自己的命運,肆意而為。
前生的蕭寧是糊塗的,也是聰明的,她的冰肌玉骨據說天生就適合魅惑男人,青樓名妓只要稍加指點,蕭寧做出來的魅惑男人的動作只要是男人都抵擋不住,不同於一般豔俗的名妓,媚眼如絲舉手抬足之間高貴而嫵媚,那段日子是司馬睿最寵蕭寧的時候,可也是蕭寧前生最屈辱的日子。
為了子嗣,蕭寧忍下了,以為順著司馬睿這就是愛他,一退再退,一忍再忍,可著司馬睿的興致伺候他,只要司馬睿興趣來,他都會將蕭寧壓在身下胡為,甚至將在蕭寧身上作畫,蕭家嫡長女認他為所欲為,司馬睿很興奮滿足,蕭婉偶然間見到,斥責司馬睿輕慢蕭家女,聲聲的指責是衝著甘當姬妾名妓的蕭寧來的,可誰造成這一切的是蕭寧感恩戴德的繼母李氏?
一年的屈辱換來了俊兒,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