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到底是文治厲害,還是武功厲害呢?”
“自然是文治武功都很厲害。”
“那你覺得太子殿下跟他們像嗎?”
這問題,馬全有些冒汗,“太子殿下不是開國之君,自然不同。”
婉兒姑娘鄙夷的看了自家爹爹一眼,“爹爹怎麼犯了這麼低階的錯誤,漢武帝和唐太宗哪裡是開國之君。”
馬全頓時語塞。
婉兒唉聲嘆氣,攤了攤手,“皇上定是喜歡像自己一樣的人,太子殿下和他完全不像嘛,怪不得會生氣呢。”
說完後,也不管馬全反應,上前就拉著他的手撒嬌,“爹爹,允炆好可憐啊,他最是崇拜他皇爺爺,他很希望皇上也能喜歡他,你就幫幫他可好?爹爹這麼聰明,一定能幫到他的。”婉兒不知不覺中已經將自家爹爹賣掉了。
馬全此時卻無暇顧及自家女兒,千百個念頭已在心中翻來轉去。因只是臨時替代那宮中師傅為允炆啟蒙,平日也未多想,滿腹心思都用在了太子身上。而婉兒的一席話卻讓他頓覺豁然開朗。
皇后就太子這麼一個親生兒子,而太子的性情早已定了,仁慈聰慧,無論身心卻又都太過孱弱,不得聖心,這幾乎已成死局。而允炆現在已是嫡長孫,除了自家,還不知有多少人家將來的榮辱將繫於他一人之身,如若能好生栽培……
馬全心中想定,多日輾轉反側,糾結謀劃之事今日卻意外得解,心中大喜,抱著婉兒啃了幾口“你真是爹爹的大福星!”。婉兒被親的滿臉口水,嫌惡的拉起馬全的袖子在臉上擦了又擦,卻是心中一鬆,有了自家這老狐狸,也不用自己殫精竭慮了。
馬全心中有事兒,待下午在家吃完晚飯,就親自將婉兒送回別宮,卻對妻子說道,“惠娘,今日我有事兒和姑母商量,會晚些回來,你先睡,不用等我。”宋氏對他自是放心,應下不提。
馬皇后此時已用完晚膳,正在園子裡散步,見馬全親自將婉兒送回別宮,正有些詫異。只見馬全上前行完禮,卻是正色說道,“姑母,侄兒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與你商量。”皇后看了看馬全,卻是很少見他如此端凝,就調頭回了樂壽堂。
皇后回了西廂房,還未坐下,只聽馬全說道,“與其費心調和皇上與太子之間的關係,還不如好好j□j出一個甚合皇上心意的皇太孫。”馬後一震,轉念已是明白了幾分,“說來聽聽。”
馬全在來時路上早已捋清思路,此時如行雲流水般侃侃而談,“皇上和太子衝突的最根本的緣由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皇上春秋鼎盛,是個乾綱獨斷,果決堅毅之君。”
心裡鄙視了一下自己的溜鬚拍馬,馬全又繼續說道,“皇上培養的是自己百年之後的守成之君,因此看重的是德行而才能居次。”像皇上這樣多疑的人,哪裡願意培養出一個如同自己般強勢的儲君,這才是馬全真正想說卻不敢說出口的話。
他看了看皇后,只見馬後眼神一閃,點點頭替他說道,“如若太子如同皇上般性格,他早就被廢了。”馬全心中一鬆,看來皇后卻是心知肚明,又繼續說道,“
“可現在看來,這就是個死局。太子越是仁慈,皇上越是擔心百年之後被人凌駕於上,皇上就越會替太子除去潛在的心腹之患,譬如宋濂。而皇上越是如此,以太子的性格,心中就更是抑鬱苦悶。父子倆的這種關係就像輪迴一樣,迴圈往復。”雖然讓人沮喪,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皇后聽得認真,點點頭讓馬全繼續說下去。
“可皇孫卻不一樣,第一,俗話說,隔代親。皇孫年幼,不會對皇上乾綱獨斷構成任何威脅。皇孫性情越是酷似皇上,皇上只會心喜,而不會有猜忌。第二,如若皇孫性子堅毅果敢,皇上不用擔憂百年之後受人挾制,那麼也不會費心竭慮的想著除掉權臣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