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的汗水,裴燁煦不由得毛骨悚然了起來,這樣的人在太子哥哥和裴傲決身邊還有多少?如此說來他們豈不是每天都生活在死神的身邊?
“你在擔心誰?是你的父皇還是你的太子哥哥?不用擔心,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能見到他們了。”臉上莫明的笑意說不出來的詭異,海王一步步逼近床鋪上的裴燁煦,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身體一震,然後緩慢的仰起頭,“你要讓我去刺殺父皇和太子?”手緊緊握成拳,如果他真的被控制動了手,裴傲決不敢說但太子哥哥一定會死的,那個從來不防著他的少年,只要他動手就絕對會成功,想著太子哥哥會如前世一般,帶著不甘、疑惑、無奈和哀傷一點點的死去……不,他不會讓這人成功的,他絕不允許自己再一次成為害死太子哥哥的兇手!
“跟你說話就是省事,本王只說了一點你就能猜到全部了。”坦然的承認,眼眸中甚至還帶了點讚許之意,對於裴燁煦身上瞬間迸發出的殺氣,海王只當沒有感覺到。
“呵呵……”低低而又沙啞的笑,“海王果然好手段,成功了會一下子除去三個敵首,而失敗了也能讓天龍朝動盪好一下,當真是,不愧為海王爺。”殺意越湧越濃,所謂龍有逆鱗犯者必死,而今生的太子哥哥就是他裴燁煦的那塊逆鱗。
“過獎了。”如裴燁煦剛剛一樣,一邊笑著收下了貶意濃濃的稱讚,海王一邊由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想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晃了晃瓶子海王勾起嘴角一直的笑,不等裴燁煦回答他自顧著又接著往下說,“這瓶子裡面裝的是迷藥,是可以讓你完全放鬆下來的好東西,等一會你放鬆好了之後,本王就會用一種術法覆蓋你原本的記憶,把你心中本來最重要的人取而代之,在成功的成為你最在乎的人之後,才會對你進行催眠,而到那時,你的意識即使再堅韌強大,只要心中不生出反抗之心,還不是由著本王擺弄?”慢慢將步驟一一詳細說出來,這是他由來以久的一種習慣,把不甘、怨恨的敵人擺佈於手任意玩弄戲耍是他此生最大的興趣,好可惜每次動用這種術法都會讓身體三五年不能康健,如果可以隨便用,那還愁什麼天龍強敵?只需他一人就能讓整個天下歸一。
眼睛死死盯在那個小小的瓶子上,臉上神情變換心中殺意翻騰,原來這才是最終的原因,難怪身為暗衛也能背叛,心中最重要的主子換了人,他當然不會再只忠於太子哥哥了,還好還好,還好這種術法要先制住敵人喝下迷藥才能用,以太子哥哥和裴傲決身邊暗衛影衛的功底,想制住他們並不很容易,而面前這一個也定是出了什麼意外才被控制的,這樣想過之後裴燁煦總算暗鬆了口氣。
“來,乖乖的自己把這藥喝下去,七皇子,你應該不想讓本王用野蠻的方式灌著你喝吧?”將瓶子遞到裴燁煦面前,海王爺靜靜的等待著裴燁煦的反應。
而無表情看著近在咫尺的瓶子,喝下它就意味著要被人控制,可不喝……自己顯然又不是海王的對手,該死的裴傲決,你為什麼要禁住我的內功?如果今天真被逼喝下了這種東西而犯下大錯,你就等著死後被天龍朝的列祖列宗生吃活剝吧。
“七皇子,請吧。”再遞近一點,瓶子的蓋口幾乎都要貼在裴燁煦的嘴唇上。
慢慢抬起手,接過瓶子垂下頭,默默無語了很久之後突然握緊瓶子死勁的向床頭砸去,‘碰’的一聲瓶子下半部分四分五裂的被砸成了無數片,手握著瓶勁口讓尖銳如刀的瓷尖對準自己脖子上的大動脈,過大的力度讓瓷尖陷進去了一點,鮮紅的血剎時間漫延而出。
抬起頭裴燁煦朝海王挑釁的笑,還是少年的臉龐因無畏而霍霍生輝,生死於他從來都不算什麼,如果能以保護所愛的代介離開,那他只會十萬分的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