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木然的坐回椅子裡,眼神靜靜看著那杯早已涼透的清茶,不再熱氣騰騰的茶碗正如身邊消失的那個人,再也找不回那份溫暖了,慢慢垂下眼簾,讓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心底所有的情緒,無聲而笑,裴燁煦一仰頭幹盡了碗內涼茶,細品著那苦入心肺的茶味,嘴角邊苦澀的笑,越發大了些。
永別了水水,也……再見了,海王!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整理好情緒再次出現在裴燁鬱面前時,裴燁煦已然恢復了灑脫,笑著向裴燁鬱拱了拱手,裴燁煦邁步走進了裴燁鬱的房間。
“並不晚,怎麼你一個人來?你朋友呢?”仰面微笑,起身將裴燁煦讓於側位,裴燁鬱一邊示意下人上菜一邊冒似不經意的問起來。
“他有事先走了,讓我代話給仁兄,說下次碰上他自然會向你賠罪。”笑著打哈哈,裴燁煦自然不相信裴燁鬱會不知道海王的離開,他不知道的大概只是海王的身份,如果他知道,那現在等待著自己的,也許就不是美酒佳餚,而是鐵鏈手銬了。
“是嗎?那真可惜。”知道裴燁煦絕不會說實話,裴燁鬱也沒有深入的問,反正對於那個走掉的男子,他並不太感興趣,他要的只是眼前之人而已,那人走了倒也算成全了他,“來來來,菜已經上齊了,就讓我們先乾一杯?”高舉起杯,裴燁鬱挑了下眉先乾為敬,然後晃了晃空空的酒杯對向裴燁煦,意思不問而明。
“仁兄好酒量,那好,在下今天就陪仁兄一醉。”毫不示弱的也乾了杯中之酒,裴燁煦大笑出聲,想不到啊,從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會有一天和裴燁鬱相對痛飲,不管今天裴燁鬱是出於什麼目是,只這份痛快,就夠自己回味好久了。
“幹!”豪氣干雲的又幹下了一碗清酒,裴燁煦鐺的一聲將拳大的碗放於桌面上得意的笑起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先由談詩到論道再到天文或地理,最後就拼到了酒上來,看看桌邊空酒罈子東一個西一個的,兩人竟在不知不覺間喝下了十來壇。
“了不起嘛,幹就幹。”一彎腰從地上拿起了一罈子最大的酒,一掌拍開封泥,裴燁鬱瞟了裴燁煦一眼之後仰頭‘咚咚咚咚……’把壇中酒都飲盡了,由於酒喝的太多身子有些站不穩,雖說是飲盡的壇中酒,其實倒有大半被衣服喝了去。
‘叭’一聲重響,大大的空酒罈子掉在了地上,左搖右晃,裴燁鬱扶著桌子半爬行著來到了裴燁煦的面前,“呵呵……這回呃~你沒得喝了吧?嘿嘿……你呃……輸了。”重重的點頭,腦子雖已不大清楚了,但最後自己喝了裴燁煦卻沒得喝他卻還記得,所以,裴燁煦輸了,輸定了。
“你……TNND耍賴!我找老闆再呃……要一罈去。”被說的有點氣,裴燁煦大掌推開裴燁鬱的臉就想向外走,今兒喝的痛快,怎麼著也不能讓自己留下遺憾不是?再說了,輸給誰都行,就是不能輸給裴燁鬱,身為一堂堂男兒,又是曾壓得裴燁鬱翻不過來身的上方者,喝酒輸給他多沒面子啊?所以,死可以,但輸不行!
“往哪兒走……”單手一撈,正正好扯住了裴燁煦的衣領子,一把將人攬進懷裡,裴燁鬱吹著酒氣又呵呵傻笑起來,樣子哪裡還有點翩翩佳公子的神態?“想跑?沒門。”晃晃噹噹的沒站穩,扯著裴燁煦一同倒在了地上,身子著地時因為是兩個人,裴燁鬱重重的哼了一聲,可就算這樣,也沒見他鬆開過手。
“你呃~放開我。”皺眉,對於自己被人保護著的態度相當不爽,裴燁煦趴在裴燁鬱的身上掙扎起來。
“不……放。”雙手使力大搖其頭,說不放他就是不放。
“嗯~”呻吟一聲,腰上裴燁鬱的手臂太用力,讓裴燁煦不由得痛哼起來,雙手撐起身體俯視裴燁鬱勝利者的笑臉,裴燁煦越看越覺得不爽,“再不放開……我呃……咬人了。”齧牙,不太清醒的眼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