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的原諒她了。
愛一個人的話,那原諒的理由是多之又多的,當不愛一個人了,再多理由,依然是沒法原諒。
鵜她告訴他,她發了高燒,住進了醫院,醫生說再晚來一點就會燒成大傻子了。
“如果我變成了大傻子,就是這樣的——”曼君說著翻著白眼,做出鬼臉狀,說:“我這樣了,你還要我嗎?”
“你覺得你不是傻瓜嗎,一直就是這樣的小傻瓜。”他把她抱在懷裡,非常舒坦,抱著她,就像是抱住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寶貝。
“噢——在你心底裡,我就是個傻瓜嗎?”她抬起頭,張嘴輕輕地在他下巴上咬一口。
他又抱得更緊了,把被子拉到她身上,他說:“這樣睡在一起,感覺真好,就這樣抱著一輩子,都不會厭倦。”
“肉麻,你什麼時候變得越來越肉麻了——對了,你說季東喊了一個人過來,是誰啊,差點讓你矇混過關了。”她忽然想起,在他懷裡翻身,像是一隻小貓一樣趴在他懷裡,她下巴牴觸著他的下巴,月牙形的眼睛凝視著他深邃的眼眸。
他雙手撐在腦後,裝作神秘兮兮地說:“我不告訴你,誰讓你叫我喝了那些醋,酸到了現在。”
“我哪有讓你喝醋,是你先出人,你那麼兇,我不喜歡恃強凌弱,懂不,你以後要乖乖的,這樣子是最乖的。”她說著雙手捧著他的臉旁,將他兩邊臉頰往中間擠,他英俊的臉被他擠成了小鬼臉。
可酷男就是酷男,即使是小鬼臉,都那麼的好看和可愛,他一臉的無辜,任由她的雙手在他臉上蹂躪,他看著她的明媚笑容,不是傳統上的漂亮,可她總是特別的,他怎麼看,都是喜歡。
“佟小同學,你幾歲啦。”她瞪著眼睛扮作著老師的語氣問。
“我五歲了。老師。”他眨著眼睛乖乖地說。
“誰叫你上課偷偷畫老師的,還把老師畫的這麼難看,我要罰你。”她看著他可愛的樣子忍不住手下留情想要笑了。
“老師,你罰我親你一口吧。”他痞痞的味道又冒了出來,還朝她眨了一下左眼。
“想得美,老師要脫你褲褲,然後打屁屁。”她捏著他的鼻尖說。
他開懷的笑了,那些不愉快,不需要解釋,都可以心照不宣的煙消霧散。
她看得入了迷,想怎麼會有這樣可愛的男人呢。
她想起以前和多多聊起最嚮往的丈夫是怎麼樣的,多多說:如父,如兄,如師,亦如子。
當時她還傻楞了一下,沒明白過來,反問了一句:儒家嗎?
把多多逗得哈哈大笑,她恍悟過來後,瞥了多多一記白眼,這世界上有這樣的男人嗎,可以又像你的父親,又像你的哥哥,又像你的老師,又像你的兒子,扮演著多種身份,你有不同的需要,他用不同的身份來照顧你。可以依靠,可以寵溺,可以崇拜,還可以很可愛。
曼君想,卓堯不就是這樣的男人嗎?
他認真談起工作時,嚴謹的樣子,擰眉思考時,樣子多專注多迷人,他在外總是冷峻堅毅的模樣,可他依然可以在家裡繫上圍裙煲好喝的湯,陪著她一起看漫畫,溫柔地叫她小漫畫,陪著她一起玩小朋友玩的遊戲。
她笑過之後,忽然變得很認真,頭探到他的耳邊,咬著他的耳垂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小漫畫,你發了一場燒之後,怎麼變得這麼溫柔起來了,我受寵若驚了。”他故意這樣說。
“你不知道——我跟你說呀,我發燒的時候,一直在做一個夢,我夢見你變成了一隻大燒雞,太可怕太悲傷了,他們都笑我是個傻子是個瘋子,我像瘋了一樣給那隻燒雞做急救,我哇哇大哭,好傷心。”她說著,竟難過了起來。
“傻瓜,你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