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連城並沒有在她身邊安插眼線的習慣。
以前他會讓人看著她,但是都很短暫,並不持久,後來,他在她的手機裡放了定位。
這事被桑晚發現了,她鬧過,砸了手機。
但許連城我行我素。
他不屑於用人去把她全方位地圍困,但是定位系統卻用得很得心應手。
桑晚不確定這次許連城有沒有改變。
但是她自己不能露怯。
所以她問,“你想說什麼?”
許連城不答,只挑眉,撥弄著她一縷頭髮,神色讓人捉摸不透。
桑晚抿唇,“連城,有什麼話你直說,不要跟我打啞謎。”
許連城鬆了手。
“沒什麼。”他把手插在口袋裡,聳了聳肩,“只是覺得,你最近很愛出門,多嘴問一句。”
桑晚沒有被糊弄。
她說,“你好像懷疑我。”
許連城沒說話。
“懷疑我什麼?”桑晚問。
她最近每件事都很配合。
“桑晚,我隨口問問,你不用多心。”許連城把衣服一顆顆解開,轉了話題,“對了,你跟馬丁最近聊得很多?”
桑晚嗯一聲,“馬丁先生很健談。”
“是健談,還是話癆?”許連城哼笑,“我早提醒過你。”
桑晚說,“雖然他話多,但是並不討人厭。”
許連城扭頭看她,見她好像好真的不討厭,稀奇道,“你對他還挺有耐心。”
桑晚不置可否。
許連城就彎腰湊過來,有些無賴的抱怨,“那桑小姐,你對我怎麼沒有這麼好心。”
桑晚,“……”
“嗯?”許連城追著問。
桑晚別過臉,“你快去洗澡吧,有點難聞。”
許連城看出她的不自在,暗嗤了聲,起身脫了外套,光著上身進了洗手間。
……
關了燈的房間,只有粗喘聲,還有一絲微弱的嗚咽,像是人忍耐到極限,從嗓子裡擠出來的。
黑通通的房間裡,許連城和桑晚十指交握。
兩隻手搭在枕頭上,纏綿得厲害。
許連城流了很多汗,桑晚也是。
許連城舔了一口她眼尾的眼淚,問,“舒服嗎?”
桑晚不肯答,把臉埋在枕頭裡。
許連城就嘲笑了聲。
酒精提高了他的瘋狂,停下來時,許連城有了短暫的空虛,他坐在床頭,拉開床頭燈,點了一根菸。
桑晚眼眸半闔。
許連城側頭看了她一眼,她很安靜,沒有再鬧著要吃藥。
最近幾次,桑晚都沒有再提吃藥的事。
跟著他的人,也沒有發現她去藥房這種地方。
不過,雖然沒有藥房,但是卻有別的發現——桑晚跟曹珂見了面。
許連城無從猜測她們兩個見面會有什麼事,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約了誰。
他在思考。
如果是桑晚先約了曹珂,他很好奇桑晚的意圖,如果是曹珂先約了桑晚,倒是很好猜,無非就是充當許江鳴的打手,來干涉他的決定。
跟姚文的婚事吹了後,許江鳴肯定不高興。
也許,許先生正在替他物色另外的合適人選,那麼他身邊的桑晚,當然要儘快處理乾淨。
許連城傾向於是許江鳴在找茬。
但看桑晚的意思,她似乎並不打算告訴他。
許連城承認,他有一點失望,但是不多。
她既然不願意說,那就不說,許江鳴那裡,他會自己問清楚。
“過幾天,我要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