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桑晚剛剛結束第二次傳訊。
受輿論影響,陳開那邊也有壓力,所以並沒有跟她聯絡。
文白對此倒是解釋,說陳開的公司和家狗仔很多。
“這個時候,桑小姐最好也不要和他們聯絡。”
桑晚點點頭,表示知道。
文白的車依舊停在門口,文白站在門邊,見她出來,喊了聲‘桑小姐’,拉開了車門。
桑晚走過去,腳步一頓。
車廂裡男人的身體隱沒在黑暗,只能看到半邊胳膊,袖口的鑽石閃閃發光,與許連城鋒利的眉眼如出一轍。
他側身坐著,西裝筆挺,頭髮一絲不苟,眼睛正看著她,發覺她不動,開口,“上來。”嗓音如舊。
桑晚垂眉,上了車。
隨之,文白也很快上車,驅車離開。
車廂裡暖意濃厚,桑晚覺得微熱,不自覺挪了挪身體。
隨之,下巴被兩根指尖夾住。
許連城把她的臉轉向自己,目光從她的眼睛一路掃過唇角,大拇指粗魯地從她的唇上擦過,讓她蒼白的唇帶了些顏色。
“還好,不算太難看。”許連城鬆了手。
桑晚不知道說什麼。
她這兩天睡得不好,吃得也很少,再被連續問詢兩個小時,臉色能好看才怪。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問。
許連城不答,反而問,“我要是不回來,你打算怎麼辦?”
桑晚,“我沒做過。”
“然後呢?”
桑晚扭頭看他,“我是清白的,他們查明瞭真相,我自然就沒事了。”
許連城冷笑,“天真。”
桑晚蹙眉,不太贊同。
許連城說,“你還不高興了。”
“拿你當個幌子,造謠這麼多事出來,你還覺得沒事?”
“清白?你要不要看看網上現在是怎麼說你的?”
桑晚語塞。
她沒看這兩天的新聞,所有外部的資訊是文白告訴她的。
“沒人關心你是否清白。”許連城冷聲道。
桑晚低著頭,默默聽完,到底有些不服氣,說了句,“我沒求你回來。”
她沒想過麻煩他。
許連城聽完也沒生氣,目視著前方,回她一句,“別不識好歹。”
桑晚把頭轉向窗外。
文白從後車鏡裡看了他們一眼,見兩個人剛見面氣氛就僵了,咳了咳問,“三少,公司?”
許連城唔一聲。
“要先送桑小姐回去休息嗎?”
許連城,“不用。”
桑晚聽著也沒反應,好像話題中間談論的不是她。
很快,車子到了公司樓下,許連城摟著她的腰走進大廈。
晚上辦公區基本上都空了,只有零星幾個地方亮著燈,桑晚跟在許連城身邊,身後跟著文白,三個人到了許連城的辦公室。
秘書起身,“總裁,法務他們已經在辦公室等你。”
許連城微一點頭,當作知道,帶著桑晚推門進去。
文白錯後一步,對著秘書溫聲,“沒你什麼事了,先下班吧。”
秘書笑著嗯了聲,“多謝特助。”
辦公室裡坐著兩三個中年男人,見許連城進來,紛紛起身,喊,“總裁。”
許連城,“稍等。”
話落,他腳步並不停,帶著桑晚走過辦公桌,推開了旁邊的休息室門。
休息室裡配置齊全,床單淺灰,是許連城:()野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