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焦灼:“震風,回去吧,這裡……”
花如玉的聲音立即被白雲飛的冷笑打斷:“你最好不要勸他。”
陸震風和花如玉赫然一驚。
白雲飛盯著花如玉道:“我從來就不相信陸震風這麼好心,會為了你冒險來海南國。”
這句話說出來,陸震風和花如玉都同時一怔,惟獨黑俠在一旁冷冷的瞧著他們。
陸震風怒道:“哼,白雲飛,長州一戰,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清楚。”
“陸震風,你別再裝下去了,你來海南國,我還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白雲飛一臉不屑的神情,“你無非是趁此機會登上海南國,尋找傳說中的魔教令牌而已。”
這一次,所有人全都震驚了。
就連黑俠的表情也微微一震。
花如玉驚駭的看著陸震風,陸震風的瞳孔在收縮。
“你知道得竟然比我們都還多。”黑俠驚訝道。
“你胡說什麼?”陸震風忽然握住了刀柄,“你血洗我長州城,這筆血帳我還沒和你算清楚,今日就在這裡作個了斷。”
看情形他就準備動手,誰知黑俠冷冷道:“我勸你不要亂動。”
陸震風又吃了一驚,黑俠已經揚起劍對準了他。
“你什麼意思?”陸震風驚訝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要來管閒事?”
黑俠並沒有答話,只是迎著海風回頭望去。
海面上又駛來一艘大船,船上並沒有旗號,但白雲飛等人目力超強,一眼就看到了心眉心向十一郎等人。
“來得好,今天人都來齊了。”白雲飛大笑。
“阿彌託佛。”心眉低頭合十,“白檀越平安無事,那就太好不過了。”
十一郎緩緩的走了過來。
白雲飛也慢慢的迎了上去。
為了一把假劍的承諾相別一年,可算曆經滄桑變化,朋友相見總是有許多話想說。
可惜這時候並不是說話的時候,白雲飛看著雙手空空的十一郎,笑道:“你的劍法好象更加精進了。”
十一郎淡淡道:“你也一樣。”
白雲飛忽然抽出了暗夜流光劍,送到十一郎面前:“這是真正的暗夜流光劍,還給你。”
所有人都把他們看著,誰都不明白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但陸新月注視著白雲飛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份欽佩之色,因為她明白,她懂得這是完成了承諾的交割。
英雄之間講情義,守承諾,才無愧為英雄本色。
十一郎沒有動,只是那雙久已冷漠的眼神中閃現一絲火花:“這劍適合你用。”
“好,我收下!”他沒有客套,也沒有向十一郎說出燕南來一直活著的訊息,如果十一郎真知道燕南來是什麼人的話,他恐怕要失望。
白雲飛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讓朋友失望的人。
“黑俠在這裡。”十一郎忽然問道。
黑俠冷冷的看著十一郎,十一郎也注視著他,注視著他手上的烏鞘短劍。
這實在不像是一把神兵利器,它實在太過平凡、太過普通,這種短劍街頭的鐵匠鋪一抓就是一把出來,但十一郎的目光卻落在上面久久沒有移動。
黑俠也緊盯著十一郎的手,自從九州神光劍被十一郎扔下天劍山,江湖中就沒有人再看見過十一郎出過手,因為十一郎只要一出手,就肯定有人要死亡。
絕頂劍客與絕頂劍客之間就像是磁石一樣,一見面就被對方所吸引,再也分不開。
黑俠和十一郎正是這樣的磁石,就如同十一郎第一次見到辛夢來一樣。
“你確實懂劍。”十一郎忽然對黑俠說道。
黑俠道:“你的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