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漆黑如墨,夜色清涼如水。在這個寒嗖嗖的季節,屋內的暖氣顯得異常突兀。
漸漸的,漆黑的天空竟然零零散散飄起了雪花。紛紛灑灑的落下來,窗外一片零落。而在玻璃屋頂上,已經慢慢的堆積了一層雪白。但是隨著屋內暖氣的充斥,導致屋頂玻璃又把那些雪花迅速的融化,只留下模模糊糊的水漬。而後,是新的雪花落下,再融化、再落下。
在那雪花飛舞的世界裡,這片暖意融融的小房子如與世隔絕。
陳怡情有些興奮的看著外面的雪白世界。但卻又看不真切。視線被零落的雪花所阻擋,彷彿一切都變得虛幻不真實。“京北市,我要離開這裡了!”
像是一種解脫,而孫浩知道她的意思。由於立場的問題。陳怡情不得不一直戒備著孫浩。偏偏的。這跟她內心深處的感受截然相反。這種身不由己的逆反情緒,讓她幾乎是在煎熬。而現在,她終於可以不問這些瑣事了。
陪著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孫浩確信院子裡的保鏢能夠看到他和陳怡情的身影。雖然隔著雪花,但至少輪廓是清晰的。
可是,陳怡情似乎絲毫不在乎,也不管那些保鏢事後是否會向董建雄報告,就這麼猛然一個轉身,一下子撲進了孫浩的懷裡。
或許是藉著一股酒勁兒,又或者是這妞兒徹底想開了、放開了。
有可能被人看到情況下,孫浩覺得有點手足無措。咬了咬牙,將她一口氣抱回了臥室。尚未鬆手放下,陳怡情卻在他懷中解開了他襯衣的兩粒紐扣。。。。。。
陳怡情仰躺著,心情敞開著咯咯直笑,幾乎笑得有點發傻。而她那敞開的胸懷,已經恰如她敞開著的衣襟。
被灌了一斤半白酒的他雖然沒有喝醉,所謂酒壯人膽,酒勁加上這種刺激,使得他的眼神之中出現了一些狂躁。
如果此時讓孫浩收手離開,那是不可能的。他餓狼撲食般的撲了上去。。。。。。
窗外依舊大雪紛飛,覆蓋了整個世界。幾個保鏢在執勤,其中一個剛才就看到了玻璃露臺內的身影。他能看到,陳怡情的身影撲向了孫浩。
這貨呆呆的問旁邊一個保鏢頭目:“大哥,我好像看到陳小姐她……”
那個保鏢頭目默不作聲。
剛才那人則喃喃說道:“哥,這事兒要不要……向董爺彙報?”
那保鏢頭目只是搖了搖頭:“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什麼也沒看見。”
&那我也沒看見。”那保鏢嘆了口氣,忽然自言自語了一句,“孫浩真是福氣不淺,這麼好的女人被他給拱了。”
而保鏢頭目撇了撇嘴:“你要是有孫浩那本事,你的福氣比他多十倍。”
……
而半個小時之後,近乎虛脫的陳怡情慵懶的縮在被窩裡,身邊是那個略有倦意的男人。&不僅僅是頭豬,而且是頭瘋狂的野豬!”陳怡情恨恨的說。
孫浩咧嘴笑了笑,在她光潔如玉的脊背上拂下去,陳怡情把腦袋拱了拱,鑽進了他的胳肢窩裡。沒來由的,忽然說了句:“過兩天我就走了,你自己保重。假如……假如誰敢找你麻煩,朝死裡虐他!”
孫浩感覺的出,陳怡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似乎有些微微的顫抖。這是立場上的細微轉變,但卻跨出了本質的一大步。
陳怡情之所以過兩天再走,是因為總要把這邊的事情交接一下。董氏集團在京北市還有產業,同時京北市也是他們在華東的一個重要基地。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如今華東的地下世界,就數京北市是一塊不可掌控的地域。
所以,確定了陳怡情要離開之後,董建雄就加緊派來了新的人物來掌管在京北市的一切。而在這幾天裡,陳怡情所要做的就是和新來的主管進行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