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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芷音跟著一路到正房,上次正是衛釗酒醉給令元那麼一個機會,她回想起來仍是有些心驚。今夜見衛釗又喝了個大醉,黃芷音便有些放心不下。

婢女打著盆溫水進來,黃芷音親自絞了帕子給衛釗擦臉擦手,又為他脫靴解開外衣,片刻過後, 廚房送來解酒的湯, 她輕輕推了推衛釗的肩,有意叫他起來喝一些。衛釗睜開眼,看見是湯水就不耐煩地搡開。

黃芷音不妨他手勁大, 大半碗湯水都灑在袖子上,她低呼一聲,見衛釗皺眉又趕緊將碗拿開, 自己拿帕子潦草擦拭幾下, 又趕緊服侍衛釗洗漱睡下。將要離開時, 黃芷音看著床上熟睡的衛釗, 眉眼英俊,瞧不出半點壞脾氣,倒顯得溫和許多,她心口不由一陣發熱。

黃芷音心中輕輕怨了一句,心狠的郎君。她知道因前些年曾表露過看輕衛釗之語,如今又主動與衛家結親,叫衛釗有所輕視。進衛家之前,她自詡美貌有才,想著日子久了總能籠絡住他的心,但哪知衛釗是個見慣脂粉紅顏的,對她始終不冷不淡。黃芷音每日精心打扮,溫柔體貼,打理衛府也十分盡心,如此也未叫衛釗另眼相看。

她看著衛釗對後院女子都是熱頭上還能溫柔恩愛幾分,但若是淡了也就不過如此,瞧令元的結果就知他並未將這些美婢放在心上。黃芷音暗暗心急,她如今料理後院全因衛釗並無正妻,若是他娶了妻,她又不得寵愛,日後的日子也未必比這些美婢好到哪裡去。

黃芷音盯著衛釗看了許久,心裡又酸又澀。前些日子呂媼勸她主動些,當時她覺得面上掛不住便沒應聲,但心底還是有所意動。

此時見衛釗睡著了,她隱隱浮現出一個念頭來,想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她關上房門,脫了外衣又吹熄燈,輕手輕腳爬上床,睡到了內側。躺下來也並未能馬上入睡,聽著衛釗綿長的呼吸聲,許久才睡著。

這一夜黃芷音睡的不安穩,半醒半睡的眠極淺。快要凌晨的時候,衛釗忽然翻身,手臂一下搭在她的腰間。

黃芷音醒了過來,男子氣息從一旁熱烘烘地傳來,她心跳快了些,想起呂媼曾告訴她,男子晨間最易衝動。她身子輕柔地依偎到他的懷中。

衛釗迷迷糊糊感覺到一團溫軟身子靠近,他大手揉弄了兩下,嘴裡咕噥一句。

黃芷音滿面羞紅,忍著心中的恥,對著衛釗迎了上去,此時,卻聽到從他嘴裡溢位的兩個字:「……玉度。」

黃芷音身體猛地一僵。

衛釗驟然驚醒,睜開眼,面色黑沉陰鷙,彷彿要擇人而噬。

黃芷音對上他的眼,身體顫抖,如墜冰窟。

衛釗冰冷刺骨的目光掃過她,「你怎麼在這裡」

黃芷音羞憤難堪,直起身跪在床內側,「郎君昨日醉了,我留下服侍。」

衛釗道:「下去。」

黃芷音爬下床,雙腳發軟,她腦子裡渾渾噩噩的,也不知剛才怎會如此,想到衛釗無意識吐出的那個名字,她本能地哆嗦了一下,面色發白。

她垂頭想著各種念頭,沒注意到床上衛釗危險的目光。

「昨夜飲酒太多,我還以為坐車回來,身邊是玉度。」衛釗語氣淡淡地道,「你怕什麼」

黃芷音嘴巴張了張,抬頭看衛釗,見他神色溫和,剛才那一瞬間讓她心悸的感覺似乎全沒了。她腦裡亂紛紛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心想自己剛才是怎麼了,便是郎君喊了一聲兄弟的名字又算得什麼。雖說如今男風盛行,但衛釗向來是喜脂粉的,不好男風,再說,便真有什麼,豈能對自己兄弟……

黃芷音思來想去,覺得是方才自己顯露驚愕背後的隱意讓衛釗惱怒。就像當日衛釗中了令元的暗算,她本可以為他紓解,卻因見著他當時形容嚇人,露出害怕的神情,便叫衛釗喝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