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和眾人貓在沼澤地的隱蔽處,屏氣斂息,連大氣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著帝國軍隊的一舉一動。周遭靜謐得可怕,唯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時間在這緊張氛圍中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煎熬難耐,彷彿在地獄邊緣徘徊。突然,帝國軍隊陣營中一陣騷亂,像平靜湖面被投下巨石,泛起層層波瀾。阿花定睛一看,只見幾個凶神惡煞計程車兵押著一個人,大步走向主帥營帳。儘管距離甚遠,可阿花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正是之前被派去其他部落遊說的同伴,此刻他耷拉著腦袋,身影顯得格外落魄。
“不好,他被抓了!”阿花心急如焚,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拳頭下意識地捏得緊緊的,指關節泛白,指甲幾乎嵌進肉裡,留下深深的月牙印。她側身靠近身旁的鐵雄,聲音壓得極低,卻難掩焦急:“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得趕緊想辦法救他,不能讓他落入敵手受苦。”鐵雄濃眉緊蹙,滿臉寫滿擔憂,眉頭擰成個“川”字:“可咱們只要稍有動作,就會暴露行蹤,這沼澤地易守難攻,但一旦暴露,咱們也插翅難逃,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眾人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卻毫無頭緒之時,神秘獵人貓著腰,快步湊了過來。他左顧右盼,確認周遭無人偷聽後,壓低聲音,像生怕驚動什麼似的:“我知道沼澤地裡有一條隱秘暗道,曲折蜿蜒,能通到他們營帳後面。這條暗道極為隱蔽,鮮有人知,我可以帶幾個人過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不過,這一路上危機四伏,大家得萬分小心。”阿花眼睛驟亮,像是在黑暗中看到曙光,毫不猶豫,連忙點頭:“行,就這麼辦!我跟你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於是,阿花帶著鐵雄和幾個身手矯健、敏捷如猿猴的戰士,在獵人的引領下,順著暗道小心翼翼地靠近營帳。暗道裡陰暗潮溼,瀰漫著一股腐臭氣息,牆壁上不時有滑膩的爬蟲爬過,地面又溼又滑,每一步都得格外小心,稍不留神就會摔倒。時不時還傳來詭異的聲響,似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脊背發涼。但阿花他們心中只有救人的堅定念頭,將恐懼拋諸腦後,一步一步艱難前行。
好不容易抵達營帳後面,他們剛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就聽到營帳內傳來同伴悽慘的慘叫聲,那聲音撕心裂肺,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眾人的心。阿花眼眶泛紅,咬著牙,腮幫子鼓起,做了個果斷的手勢。眾人如離弦之箭,猛地衝進營帳。營帳裡計程車兵們正沉浸在折磨俘虜的快感中,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呆若木雞,一時間手足無措,亂作一團,有的慌亂伸手去拿武器,卻因太過緊張掉落在地;有的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闖入者,呆立原地,不知所措。阿花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手起刀落,砍斷同伴身上的繩索,同時大喊:“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就在他們準備撤離時,外面突然響起尖銳的號角聲,劃破長空,帝國軍隊開始緊急集結。原來,他們的行動終究還是被察覺了。阿花等人被困在營帳裡,四面楚歌,情況萬分危急,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心頭。
千鈞一髮之際,沼澤地另一邊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仿若滾滾驚雷。眾人扭頭望去,竟是獨眼龍和蠻牛帶著一群人,如猛虎下山般殺了過來。原來,他們見阿花許久未歸,心中擔憂不已,坐立難安,一番商議後,決定主動出擊,前來支援。
帝國軍隊被這突如其來的兩面夾擊打得暈頭轉向,彷彿陷入迷魂陣,陣腳大亂。士兵們東奔西逃,自相踐踏,完全沒了之前的威風。阿花趁機帶領大家奮勇殺出重圍,退回沼澤地。經過一番激烈廝殺,雙方均已疲憊不堪,暫時休戰,戰場陷入短暫的平靜,瀰漫著濃重的硝煙和血腥味。
回到營地,阿花身心俱疲,雙腿一軟,疲憊地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溼透了衣衫,髮絲凌亂地貼在臉上。這時,雅韻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