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慧嬌笑輕嗔,推他一把,說:“你不是一家之主嗎?不問你問誰!你不答應,我這做姐姐的,也不敢放肆哪!”
這一碗米湯灌將下去,龍淵頓時心花怒放,慌不迭連聲答應,舒臂擁住雲慧,又要親她!
雲慧欲迎還拒,略事掙扎,最終卻佯裝氣力不敵,投懷送抱,讓他溫存!
他倆從這一通款曲,直談了一個下午!
前艙武夷婆婆與風蘭,瞥見雲慧進入後艙,並且關了艙門,便皆識趣的移至船首甲板,表面上觀看河景,事實則暗察是否有可疑船隻,蹤躡前船!
武夷婆婆見多識廣,目力又佳,不多大功夫,便發現有三隻梭形小舟,十分可疑!
那三隻小船,般的無艙無蓬,但卻各有二三人不等,他們都穿著漁夫布衣,攜鋼持叉,活像是附近捕魚漁民,實際只要是稍有眼力的行家,便不難尋出破綻!
皆因,那三隻小船,若真是漁民,何不在河中作業,而一徑鼓槳不停,一路南下?
再者那夥人一個個身體精壯,雙目神光充足,一望而知,武功雖不多高,最起碼也練過幾年功夫。
武夷婆婆這一發現,暗自冷笑一聲,卻並未放在心上,只和風蘭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談家常。
風蘭芳心裡十分煩躁,她目睹別人雙雙對對,更加觸景傷情。
故而,櫻口中雖“哼哼”“哦哦”的應付著武夷婆婆,心裡卻恨不得找人來大打一場,出一出氣!
然而,事實上半天過去,舟行平穩,河水無波,日暮時分,便已到達長江河彎交叉之處,依傍著裕溪小鎮,停泊了下來!
晚飯時分,龍淵與雲慧方始雙雙出艙,一同就膳。
餐罷,武夷婆囑咐龍淵道:“今夜怕有些小曲,要動前船的念頭,不過依老身推想,到不見得會出現什麼歷害的大盜,龍相公夜裡只管安息,老身與蘭兒兩人,足可應付裕如了!”
龍淵唯唯答應,略談片刻,便一頭鑽進後艙去了!
雲慧與風蘭攜手步出甲板,細聲談笑,突然,風蘭似猛的想起什事般,“啊”了一聲,說:“姐姐真對不起,妹妹只顧得與你談心,到忘了還有一位,也須要你哪……”
雲慧嗤聲笑罵,道:“小鬼頭心眼真多,誰是他呀?”
風蘭扮個鬼臉,說:“哎啊,妹妹又不是瞎子,難道看不見,一下午姐姐和誰在一齊嗎?”
雲慧藍眸一轉,嫣然而笑,道:“妹妹還說呢!你猜今天一下午,他對我說什麼嗎?”
風蘭訝然搖頭表示不知。雲慧對著她神秘一笑,說:“妹妹你不曉得,這一下午,他老是在我面前說妹妹美如天仙,人見人愛,他還說……”
風蘭玉面一紅,呶唇不依道:“姐姐你拿妹子開什麼心?不要說妹妹不及姐姐千倍,便是能及,他也不敢在姐姐面前說這種話啊!”
這話不假,皆因雲慧與龍淵尚非夫妻,他怎敢在愛人面前,稱讚別的女人?而不怕觸怒芳心呢?
再說即使已是夫妻,也不宜說這話啊?
但云慧卻偏偏言之鑿鑿,煞有介事的說:“妹妹若不信,可以親自去問,他不但說妹妹漂亮,更還說妹妹溫柔可愛,動人之極……”
風蘭就是不信。雲慧無奈,又道:“唉,妹妹不曉得,他家一門九老,只此一子,所以每一位長輩,都希望為他成一房媳婦。只是他生就絕世丰姿,眼界太高,尋常的姑娘,卻又不足匹配,因此他家長輩無法可想,只得責令他出外來,自己訪求!”
風蘭第一次聽到這事,稀奇得了不得,不由默默瞪大了眼,靜靜諦聽!
雲慧雖知龍淵身世,這一些可是她憑空捏造出來的,此際瞥見風蘭的模樣,暗暗竊笑,卻故意“唉”聲嘆道:“不瞞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