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的化裝之術,不由得大為佩服。
雲慧擁著風蘭,聞聽她提出此言,驚詫道:“姑娘要我老婆子賠些什麼?我老婆子孑然一身,除了背上幾件破衣之外,別無常物,即便有心,卻無此力奈何?”
仍是那一付老腔老態,竟似比武夷婆婆還要老上幾分。
但風蘭卻不肯依,仍然揉著她,道:“我不管,我不管,啊!對啦,我要你教給我化裝之法……”
雲慧只得答應,道:“好,好,姑娘,老婆子依你就是,快別揉啦!再揉我這身老骨頭,可保不住要被你揉得零散啦!”
風蘭喜出望外,跳起來驚叫一聲:“真的嗎?”趕緊又接著道:“慧姐姐,小妹這裡先行謝過,不過,你什麼時候,實現諾言哪?”
雲慧微微的抿嘴一笑,指點著龍淵,道:“現放著那老頭子不找,卻來找我老婆子的麻煩,真是纏人,但我老婆子既然答應了你,說不得若是今晚上有空,就指點姑娘你個兒竅門……”
她說著,望望龍淵,瞥見他一付要走的樣子,忙又接著叮嚀風蘭道:“不過,在人家面前你可不能稱呼姐姐哥哥的啊!”
武夷婆婆望見她這付老態龍鍾的樣兒,童心亦發,插道:“這麼吧,在人前我老婆子稱你妹妹,蘭兒你暫時受點兒委屈,就叫她一聲婆婆。”
風蘭嘟起了紅唇,欲語還休,卻扭頭問龍淵:“你呢?”
龍淵莞爾一笑,發出蒼老的聲音,道:“大爺,大叔悉隨尊意。”
風蘭嗔聲作色,回頭就跑,怨恨道:“那我不吃了大虧了嗎?哼!”“哼”聲未完足一跺,向前疾掠而去。
武夷婆婆等二人,聞言相對一笑,卻都不曾介面,相率跟蹤風蘭,往文殊院奔去。
文殊院在立雪臺之左側,背倚玉屏峰,建築堅固雄奇,下臨鐵砂庵,約有一十五里。
四人來至院前,只見院門大開,古松伏僕牆外,枝葉雖繁,卻均高不及二尺。
風蘭與武夷婆婆,曾在此宿過一晚,當先入門,即見大殿中迎出個年約三旬的知客僧,面帶異容的合什為禮,道:“女施主光臨鄙院,欲……”
一語未竟,驀又見門外轉進來,一位老婆婆,一個酸腐,不由得神色一愕,旋又合什,念起佛來。
風蘭注意到這僧人面色一連改變的異態,卻未放在心上,脆聲相應,道:“大師父,我們爬山爬得餓啦,你們的素齋能分給我們一點嗎?”
那知客僧,道:“有,有,施主們不必客氣,請隨貧僧來就是。”
說著,轉身循一小徑,直往偏院走去。
龍淵超前一步,與那知客僧並肩而行,請問了他的法號,道:“原來是濟眾師父,失敬,失敬……”
說吧,微微一頓,又道:“適才學生到貴寺之前,曾在立雪臺邊,看見了一場嚇人的打鬥,當時便見兩位大師父,受傷倒地,但不知可是貴院之人?”
那濟眾和尚,乃是這文殊院中的第三代子。
文殊院創於主持普門大師,大師以下,有四大弟子,法名中皆有“渡”字,即是渡世,渡人,渡天,渡地等四人。
“渡”字輩以下,是為“眾”字輩。
這“濟眾”和尚,乃是“渡世”的首徒,若論武功機智,與渡天渡地,已然相差無幾,而論起地位來,在此文殊院第二輩中,亦算得上是個人物。
故此,他雖則名為“知客”實則平常日子裡,一切的接待事宜,都是他幾個師弟,分別處理,根本用不著他親自接迎處理。
今日只因適才,黃山老農左更生,狼狽的搬回來二個垂垂將危的傷者,並聲言強敵就在左近,才覺得事態嚴重,而親自出來,防備著萬一。
剛才風蘭入寺,他曾見她身背寶劍,手攜花籃,頗